“它就在这里。”殷水仙一伸手，一块墨色令牌出现在她手上。材质似是墨玉，上刻玄武，隐隐似有飘浮之感。

这似乎正是江湖传言的玄武令，纪离想。能雕刻得让玄武悬于玉上栩栩如生，这技艺并不简单，而刻这玉牌之人，却不知道是谁。它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不知殷姑娘这玄武令从何得来？”几乎是下意识的，纪离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这令牌怕不是人间之物，他终于知道离门的漏洞在哪里了。

“若纪公子想知道，只需答案我一件事即可。”

“什么事？”

“明日上擂台。”殷水仙淡淡说了一句，看了眼纪离便离开了。从头到尾她都面无表情，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包括比武招亲。好像她的存在有别的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纪离想。她和她手上的玄武令息息相关，如果这个世界有了意识，那么这世界的那许多漏洞，是不是也成活物了？比如这位殷水仙。她会不会察觉到什么了，所以才一心想拉他下水？如果她敢有什么轻举妄动，他不介意毁掉这个小世界。

第二天，纪离站在了擂台上，下面一阵哗然。纪离轻而易举赢下一场，等待第二天的最终场，但当天晚上，他找到了二门主贺幽之。

“二门主不如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贺幽之气定神闲正喝着茶，神情闲适，似乎知道他要来，也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

“玄武令是殷姑娘的，还是二门主的？殷姑娘和二门主之间，有什么关系吧？”

“这可不是一个问题，纪公子要我回答哪一个？”贺幽之起身，缓步走到纪离跟前，“纪公子说是来委托调查，但其实，查玄武令的来历也是你的目的之一？”

大家都各有隐瞒，又有什么好抱怨的？纪离无语，心想你一个小小的漏洞都成精了，还搞起了暗杀组织，这是想一点一滴破坏掉这个世界的平衡？

“听说这玄武令还有一段神奇的传说，不知道贺门主知不知道？这传说就是离门传出去的吧？”纪离眯了眯眼。自他来到离门，见得最多的就是这位二门主。二门主在江湖中的名声什么样，很多人都知道。这位身在庙堂，向来也不怎么过问江湖事，这次却突然回来还频繁找上自己，怕是对自己的身份也有诸多怀疑了吧。

“确实有传说，纪公子想听，我说给你听。”贺幽之轻笑，“都说得玄武令可号令江湖，但其实这世间除了人间，听说还有神魔两界，这玄武令并非出自人间，而是他界，不只可号令江湖，还可号令神魔，当然这些都是传说，不可尽信，这令牌一直在三门主那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用，所以才说在比武招亲时做为陪嫁送出去。”

“这些传说还挺有趣。”纪离跟着他笑了笑，“你们没有用过，所以并不知道那些传说是真是假，却就那样传去了江湖，倒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