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要找他说话了？

吴济无端被安排，满心都是疑问，但功子实显然没有同他商量的意思，冲他使了个看不懂的颜色，便走出了监牢，留下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那个”白成济率先打破沉默，“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手脚许久未活动了，有些难受。”

吴济随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发现椅子背后有些机关，应该是用来放人的。

不过，这些和他没有关系，他摇摇头，无情拒绝了他的请求，“就这么说吧，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椅子上的人不动了，此情此景，倒叫他又想到了凌峸法会的那段日子，不由得有些唏嘘，忍不住问：“他们说你是转世之人，你是如何发现你真实身份的？”

“还记得无定楼那会吗？我被罔象攻击，身上侵入了鬼气，那个盲女也是鬼族人，她把我带回了鬼族治疗。他们说要想完全除去鬼气，还要修习鬼族的功法，有此我走火入魔命悬一线，在紧要关头知道了自己的前世身份。”

“所以你后来就一直跟着鬼帝？”

“嗯，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

“那你妹妹呢？他一直在找你。”

说道白梦泽，他眼里多了些动容，犹豫道：“梦泽她和我不一样，在剑道方面天赋极佳，深受道尊看重，今后前途无量，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升仙，我不能耽误了她。”

“所以你如何处理的？”

“我和她断绝了关系，让她今后不要再来找我，又给了她足够的灵石，我知道她不会接受，但那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

说到这对兄妹，吴济也是一叹，或许白成济的处理方法是最恰当的，他在鬼域看着是位高权重，可都是虚的，受到天道压制，不能升仙，说不定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哪有做个堂堂正正的人族来得舒坦？

这么一说，吴济对这位旧友的成见倒是消去了很多，不过心中仍有芥蒂：“在神木门的时候，你是真的想要杀我？”

白成济裂开嘴，笑中带着嘲讽和心酸，说：“我要是真想杀你，在引魔洞里就下手了，哪里会等到那个时候？可惜我受制于人，做什么事都不由自己，有人要我杀你，我又能怎么样？”

见吴济表情似有松动，他继续道：“而且那个时候就算是林季同不出手，你也不一定会死。”

“为什么？”

白成济刚准备解释，石门重新打开，功子实走了进来，见两人的目光全放在他身上，摊开手，装作无辜的样子。

“都看着我干什么？你们两兄弟只管叙旧，当我不存在就行。”

他转头看向白成济，“继续编啊！这故事真好，我听得正起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