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也巴不得苏威留下,他是两朝元老,却不懂察言观色,当着面总说一些不中听的话。听裴炬和裴蕴,虞世基都这样说了,点头笑道:“长安有几员大将,却少文臣,就留苏威在太子身边辅佐。”
“多谢陛下!”苏威躬身行礼道,看着地面的眼睛,却露出了狂喜之色。同为大隋五贵,他早就知道,宇文述等人看自己不顺眼了,想要下手铲除自己。屡次进谗言,只不过杨广看在自己扶持两朝的份,没有过分责怪。
但是,自己说话的分量却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微弱。而太子少年勃发,又英武盖世,正是最佳的辅佐对象。
更重要的是,自己一大家子都在长安任职,自己跟随杨广去了洛阳,恐怕很难再回长安了。即便儿孙逃出长安投奔自己。家里的产业怎么办,人可以走,地却走不了。
连日苦战,不管是当皇帝的杨广,还是文臣武将都披甲持剑了战场,廷议勉强支撑到了日落时分,全都睁眼打瞌睡,劳乏不堪。
杨广自己也受不了了,直接宣布散朝。
杨暕想要的太子印玺已经到手,意外之喜还有一块太公玉佩,心中还惦记,马邑城中被突厥狼军洗劫的大批金银珠宝。找了个查看伤损,整军备战,明日在来送皇帝去晋阳的借口,就离开了雁门郡城。
落日的余晖洒落天际,火烧云红的像血。
依稀可以看到宁武城,杨暕一马当先,白屠率领一千玄冥铁骑紧随其后,忽然马蹄声响,对面飞奔过来两骑。
杨暕放缓了马步,握住了大夏龙雀,白屠却飞马前,将两骑拦住,距离数丈,来人已经下马,齐齐跪倒:“见过齐王殿下!”
杨暕凝神一看,却是高雄,王佐。惊讶道:“怎么是你们!”
他们两个是屯卫将军云定兴的旧部,一个是虎贲郎将,一个是虎牙郎将,杨暕杀了云定兴之后,就直接将他们调拨给了李靖,重新组建了指挥系统。
高雄脸苦笑:“启禀齐王,骁果军营出了变故,我二人特意前来,向殿下禀报。”
杨暕一愣,警觉道:“出了什么事!”
“一群百姓闹到了军营。”王佐苦涩道:“他们说有冤情,双方差点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