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齐王的狠辣程度,和他爷爷杨坚有一拼,狠起来谁都怕!
因此,宇文述选择了沉默!
但是杨广豪爽撒钱,最为难的是民部尚书樊子盖,他根本就拿不出来。
樊子盖站了出来,将这一年秋收税赋和收来的钱贯数字说了出来,竟然比以前减少了三分之一,粮食不过五百万石,钱贯不过三百万贯。
杨广一听,脸都黑了,他从来就没想过,这十年来开渠,建城,修路,修补长城,征伐辽东竟然将开皇二十年积累的丰裕国库,竟然败光了。
他一颗心顿时凉了,国库空虚让他拿什么收拢军心,维持国家运转。
他的目光看向站成两排的门阀勋贵们,这是一个极为庞大的利益集团,有最老的关陇贵族,也有河东,河南,汝南,江左,鲁中,洛阳的新贵。
这些人家里都藏着黄金,还有大量的封地,从各个方面,截断了朝廷的赋税。
而且这些勋贵都经商,因为官职在身,也不纳税,封地中的佃农们,租金也是交给他们。
朝廷的赋税主要来自于平民。虽然隋代一度强调轻徭薄赋,但往往流于表面,暗中增加条款繁重无比,让普通百姓根本就承受不起,十村九空,各地郡守也焦头烂额,还要镇压叛军,赋税根本收不来多少。
事实,杨广一直想要打击这些门阀勋贵,逼他们吐出财产充实国库。可惜的是,整个大隋的江山,还需要这些勋贵支撑,因此,还不能过分逼迫。
本来是想借攻打高句丽,给自己增添点荣耀光环,然后大胜之后,在推行一系列的改革,打压门阀,抠出财富和土地,同时加强中央集权。只不过,辽东大败让他焦头烂额。
最重要的是,雁门被困,将他的所有雄心消磨了不少。现在,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该怎么做了,是得过且过,还是破罐子破摔。
杨广看着矗立在两侧的大臣勋贵,也开始茫然了。
杨暕站在他案几之下,也是皱着眉头无法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