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的眼神也变了变,却没说话。
长孙顺德站起身来,垂手站在一旁。
“准备马车,将他们都带回齐王府!”杨暕扭头,吩咐了一声。
长孙顺德当先一步,跑进了后院,没多长时间,就驾着一辆马车驶出来。
长孙无垢从房间中,抱出一个长长的木箱子,杨暕随手接过,却陡然一沉,讶然的看着她:“装的什么,这样重!”
“父亲留下的鱼龙槊!”长孙无垢声音悲切道:“这也是父亲留给我和哥哥唯一的东西!”
“别伤心了,以后有哥哥一口吃的,绝对饿不着你!”杨暕搂着她纤细腰肢,了马车。李秀宁一言不发,默然跟了去,径自坐在一旁,垂泪不语。
杨暕也懒得搭理她,只顾逗长孙无垢开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秀宁才开口道:“表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说吧,如果能答应,我就帮你办!”杨暕冷淡道。
“能不能留下我父亲一条命!”李秀宁恳切道:“如果你答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杨暕微微摇头,李秀宁心中绝望,伏在车厢放声痛哭。
长孙无垢看的心中悲切,情不自禁的抱住杨暕的胳膊,轻轻摇动了一下。
“观音婢,这件事你不懂!”杨暕柔声道:“如果今日打进长安的是李渊,不管我如何哀求,他也不会绕我一命。而且造反叛乱,本来就是该株连九族的,我放过窦夫人,放过李元吉,放过李秀宁,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那你留下我做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李秀宁霍然起身,抹掉脸的泪珠,大声责问道。
杨暕看着她冷漠的俏脸,正色问道:“你母亲是鲜卑人,北周武帝宇文邕的外甥女,你身也有胡人血统,应该明白,草原的习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