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心头微凉,轻咬薄唇,点点头,道:“白薇记住了。”
“退下吧。”元承声音十分冷淡,飘荡在白薇耳边恍恍惚惚的,好似鬼界中由远方飘来的不知名哀叹。应过元承后,白薇默默退出屋子,径直走到院中莲池前缓缓坐下,怔怔的出神。白泽瞧着白薇神态举止有些古怪,虽想前去询问,但元承传唤,白泽只能先行前往。
“神君。”白泽恭敬的立在纱幔前,沉声道。
“明日,汝将花儿送往人界去吧!”
白泽有些意外,“神君答应了?”
“白泽,汝可觉着吾生了执念?”
白泽被问得有些无措,片刻后才答道:“神君,为何有此一问?”
“吾明知生死有道,却仍执于父帝之死。那花儿,始得人形,便对五千年前那一场大战寻根究底。想来吾同其一般,为执念所困不得解脱。”元承口吻清冷,仿佛述说的并非自己的疑虑。
白泽略微担忧的看着元承的身影道:“神君,多虑了!神君所执乃为六界众生所忧,花儿所执不过是为鬼君一人,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为鬼君一人?”元承淡淡的重复了白泽的话,难得的轻轻一笑,继续道:“执念便是执念,无一与众之别。但,父帝之死定需查清,鸿蒙斧的下落关系重大,不可有失。”
白泽颔首应道:“是,属下明白,神君吩咐之事,属下时刻记着。可,不知明日,属下要将白薇送到何处?”
元承一阵沉默后,才缓缓道:“人界如今是何模样了?可还太平?”
“九州战乱方歇,如今南北而治,虽有征战,但还算太平。”
“河图洛书现今在何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