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倒是先被脸颊上的刺痛震得脑子嗡嗡的响。
清脆的一声,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好像是打在不痛不痒的人身上。
沙发上的女人缩回手,黑暗里,她看着夏怜生的眼神满满都是厌恶:“你太让我觉得心寒了。”
心寒?
到底是谁心寒。
夏怜生左手抚着自己的脸,瞳孔缩紧就好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我还没说完呢,你不想听是吗?你情愿相信他的话,你情愿打我,你也不愿意听我讲下去是吗?”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家庭。
光是想着活在这里,就觉得喘不过气。
“你要是过不下去你就跟他离婚啊,我谁也不跟不当你们的累赘行了吧。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们吗?”夏怜生扬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我要是个孤儿或许会比现在要活得高兴呢。”
眼见着沙发上的女人又抬起手,夏怜生兀的拔高了声量:“你有本事去医院打他们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难过。因为你不敢去。”
“这就是你对妈妈讲话的态度吗?”沙发上的女人冷声质问:“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跟我顶嘴的吗?”
“这就是你所谓的养女儿吗?”夏怜生轻声反驳。
她的眼底没有怨恨也没有失望,只有无数次了然之后的麻木与平静:“你也只能拿我撒气了,可我做错了什么?对,我错在不该存在,我错在多余。”
她不再看那个女人一眼,转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猛烈合上房门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突兀,更突兀的是从客厅里传来的女人的哭声。
夏怜生倒回床上,抱紧了怀里的玩偶,她甚至感觉自己内心平静得有些异常。
右手抚上左手的手腕,她连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