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人不多,夏怜生找了个靠窗的后排座位把包放下,便枕着软软的一层窗帘开始犯困。
玻璃窗上糊着一层白色的水雾气,朦朦胧胧的看不清窗外景色,只能隐约辨别出那些斑斓的霓虹灯影。
偶尔有些雨珠顺着玻璃滑落,便能将雨雾冲开一些。
她将那把蓝伞收好沥干,这才靠着椅脚放下。虽然不太清楚是谁的,但还是得想办法还回去吧。
汽车发动声、车载电视里的无厘头广告声、下班的路人学生的私语声、窗外的鸣笛声、雨声,这一切都在被夜色笼罩的都市里慢慢随着视线而模糊。
她困,却并没有睡着。心里那种不安与烦躁的情绪随着离家越近变得越发明显。
等大抵四十来分钟车程结束,在小区门口下了车时,她揉了揉眉心,提了提背包的系带拎着那把伞就往家的方向走。
她步伐很慢,像是在排斥着什么。可短暂的路程还是让她很快就到了门口。
从楼下遥遥望去,四楼位置并没有开灯,应当是家里没有人。
她松了一口气,坐电梯掏钥匙开门一气呵成。
空气单薄得像是散发着消毒水的气味,黑白风的装修风格看上去让这个家更像是某个房地产公司毫无人情味的模板。而这个三口之家,除了必要的家具几乎不存在任何占地方的东西。
干净、空旷、冷,这是一个人的家。
饭桌上没有饭菜,不用开冰箱也能知道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夏怜生将伞丢在鞋架上换了鞋便往自己房间走去。
淡黄色的台灯打开,总算是让空白一片的房间有了一丝暖意。她的房间很简洁,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个衣柜、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