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蓝瑛没再给潇竹好脸,对着身边的翠儿试了一个眼色,就往紧闭的屋门走去。
潇竹见她要强制破门,便连忙站起身道:“阮昭仪,主正在休息,还请不要啊!”
话还没完,一阵痛感便从头顶传来。眼前仿佛被什么东西糊住,睁不开眼皮。那滚烫的感觉从头皮传到脸颊,再到下巴和脖子,潇竹的整个上半身都是沾到这种黏糊糊的滚烫东西。
她手中的端盘已经变轻,上面的那碗瘦肉粥不在里面。
潇竹忍着剧痛,用袖子擦过脸颊,眼皮才慢慢睁开一点缝隙,恍恍惚惚只见看见翠儿的嘴角正挂着笑意,她的手中拿着一个硕大的空碗。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翠儿语气焦急,脸上满是紧张的神情,从怀中拿出一张手帕擦着潇竹脸上的粥,“潇竹,我只是想看看这知秋院中的食材究竟是什么样的,没想到刚一端起来,你就撞了过来,真是非常抱歉呢!”
翠儿将潇竹头顶的一片瘦肉用手帕捻起,眼神写满了嫌弃,“看来你的没错,这知秋院中的食材好像确实与花摇院一样呢,王爷真是深明大义,即使这一个月来宠着苏奉仪,冷落咱们主,都没有在这方面偏心。”
完,她十分厌恶地将这片瘦肉粥松开,落在潇竹的脚尖处,甚至那块手帕也不想要了,一同扔在那里。
已经站在门口的阮蓝瑛轻笑,呼喊着翠儿过来,“你怎么这么不心,虽她撞到了你,但你瞧,满满的一碗粥就这么撒了,多可惜啊。”
然后她看向潇竹,语气高傲地开口,“我知道苏奉仪宽宏仁慈,应该不会为了一只脏掉的狗狗,而与我翻脸吧。”
潇竹的太阳穴已经青筋暴起,后牙槽要紧,只见深深得掐着手中的端盘。她真想一个盘子往这女饶脸上呼去,可是她不能。
她在这个游戏里面只是一个附属派,她没有汪霏那般有角色重生的技能,要是她惹火了阮昭仪,事后被弄死便就宣告了游戏的结束。
她是附属派,任务是配合主派完成游戏剧情,那么在她有麻烦的时候,也可以依靠在主派的臂膀下。
现在,她只能忍着,等待汪霏为她出头了。
可是,阮蓝瑛刚刚称呼她为“脏掉的狗”,实在是,太伤人!为什么同样是没有背景的游戏玩家,她只是比汪霏后进入这个游戏,就要被剧情里等级比她的人称作狗呢?
想到这里,潇竹的眼眶不由得有些泛红,她是多么开朗豁达的人,怎么能被阮蓝瑛这种人给气哭!
她抬起头,目光狠狠得投向阮蓝瑛和翠儿,一手拿着端盘往这边阔步走来。
阮蓝瑛见状,脸上的讥讽之意更浓,“怎么,还想打我不成?”
她对了,潇竹正是这个意思!反正有汪霏在,她还用得着玩个游戏都受气?
潇竹走到她们的跟前,抬起拿着托板的手便往两饶脸上扬!阮蓝瑛瞧着这动作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奴婢敢在王府中打她。
“吱呀”潇竹的手还没落下,旁边传来了门打开的声音。三人纷纷停止各自的动作,往这边看去。
太阳初升,没有任何温度的金光照在开门的人身上。
汪霏穿着一袭白色的内衬,很明显就是刚刚睡醒的模样,双眼朦胧,脸上未沾粉黛,脸颊上带着生的娇红,如同婴儿般的皮肤在光线下显得愈加吹弹可破。
她的乌黑长发落在肩头,沉鱼落雁之词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她就这么站在门口,简单而无任何颜色装饰的内袍都有了独一无二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