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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梦,出去吃夜宵,一起吗?”
“你们去吧,我有事。”
在打了三十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后,凌梦内心的烦躁感直线上升,她还是没能忍住换下军训服上网找最近的一班高铁车次,可有票的班次都要后天去了。凌梦耐不住情绪,直接下单找了辆车去海大。
那几包零食,南媚只留了一瓶柠檬水,其余的都分给了室友吃。可她没想到,当晚喝了汽水,第二天早上就开始吐个不停,那股恶心感怎么也压不住。
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唐淮要毒害她,可她们吃了零食又完全没事。
南媚去和辅导员请假到医院看病,桑乐想陪她,她说自己撑得住就拒绝了她的好意。
她带了瓶水,想着一会医生开完药可以直接吃。她的脚步虚虚沉沉,身体软得像是没有了骨头支撑,南媚紧紧攥住手机。
她有点想给陆昱琛打电话了。
可这不是周末,他有专业课,而且赶过来都得两个小时,算了,她自己打车去吧。
……
南媚想从三号门离校,那边比较偏,很少有学生路过,但从那儿去医院司机就不用掉头。
她穿过石板路,听到有男女在争吵,眉头轻蹙,她加快了步伐。
“我坐了十一个小时的车才到这儿来找你,你为什么不高兴?”
“孤身坐夜车,你简直是疯了!”她完全没想到过,要是路上出了事该怎么办?但凡有一点考虑父母的心情,也不会做出这么危险的事。
“我说过,你不要以为我考到外地去你就能摆脱我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马上回去。”他转身欲走。
她把他拦住,“傅白!”
南媚混沌的脑袋被这一句厉声惊得稍稍清醒了几分,她站住脚朝旁看去。
“凌梦,我再跟你说一次,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我绝对不可能接受你。”
“不可能?”凌梦漾开讥讽的笑,“你这个杀人凶手凭什么说不可能!你杀了我哥,这辈子都该赔给我们凌家!”
他微微闭眼,用极慢的速度说了三个字:“我不是。”
凌梦听到他反驳,一时怒急攻心,把手上拿着的手机狠狠地砸了过去,一瞬间,傅白的额头划开一条小口子。她还觉得不出气,猛然伸手打了他一记耳光。
他们家闹成这样,小梦也不好受,你多担待点。
傅白漠然地承受这一切。
“上次我能把你的头砸破,这次我也什么都做得出来!”
第二个耳光随之要落下,凌梦的后背突然被人用什么东西砸了。
哐当
一瓶满当当的矿泉水爆裂在地上,水花四溅。
凌梦转身与南媚四目相对,傅白麻木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你为什么砸我?”她咬着牙问。
“哦,原来砸人还需要理由,那你说说,你砸他的理由是什么?我再告诉你我的。”
原来是为了傅白。
凌梦的视线紧紧搅在南媚脸上,像是一张不透风的蜘蛛网,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说:“是你?那天晚上送傅白回家的人。”
这么一说,南媚明白了,那天晚上在墙角的影子就是她。
傅白走近,“南媚,不关你的事,你走。”
南媚瞥了眼他额头的伤口,腔调故作散漫,“你之前光头,她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