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杜珞微愣，带着笑的眼中有些许意外。

“嗯！”

程烟重重的点点头，眼睛中满满的都是期待。

她真的是真心的。

同时程烟认为杜珞在最后毁灭了世界，一定是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而这也是她想出的另一个阻止他的方法，用朋友之间的关爱告诉他，这个世界其实没有那么残酷，也有关心他的人。

虽然这个方法可能很微渺，但是程烟还是想试一试。

“师妹你难道真不在意那件事了吗？”

那个差点把你给弄没了的事情，那个你一直以来讨厌他厌恶他的事情。

杜珞深深的她一眼，转身看着花园的草木，似乎不相信她说的话。

“虽然不知道师妹你又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是当初的那件事本就是我的错。

师妹对我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吧，或者像之前一样，直接了当的对我发泄愤怒，不必说出这种违心的话来。”

这坦坦荡荡的话语，如果被人听到怕是要认为她才是那个斤斤计较，小心眼的人。

“可我说的是真的啊……”程烟忍不住跳脚，呼出一口气，耐住性子，语气诚恳：“之前的事情我已经说了，不再怪师兄了，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是师兄上一次拼命掩护这秦师兄，还保护我们，我知道师兄你肯定不是一个坏人……”

“师妹你就这么相信我吗？”

杜珞忽然转过头，阳光斜落在他的脸上，看不清神色，话语落后似乎有着莫名的叹息。

程烟被光刺住眼睛，忍不住伸手挡住，后退一步。

“为什么不相信呢？杜师兄。

我相信你，你那个时候会那样做是不是也是怀疑我被妖兽附体了，毕竟我的魂灯灭了，人却忽然的出现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是个人都会怀疑害怕的。”

程烟一句一顿的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杜珞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看不懂她。

小姑娘只有十二岁，面容稚嫩的像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双颊已经没有在龙溪山遇到时的消瘦，反而还胖了一大圈，那双不掺杂任何邪念的眼睛，亦如那时一样明亮，透露着小孩子原有的天真。

即便曾经深处黑暗，却依旧散发着美好的期待。

杜珞从她来时就知道了她的来意，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总是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脸上。

杜珞忽然感到释然，轻轻笑着，似有些无奈。

程烟看到他的样子，以为他想通了，正满心期待杜珞的回复，却忽然感觉头上出现一片阴影。

“好了，别闹了，赶紧回去吧。”

什么？？

程烟还没从杜珞摸她头中反应过来，就被他的话给噎住了。

迅速拽着他的衣袖，把他的手从自己头上拽下来。

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眼神狠盯着杜珞，“师兄你还是认为我在开玩笑对吗？我都说了，我是真心的，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我就那么不可信吗？”

看着小姑娘忽然炸毛，努力证实自己的清白。

杜珞收回被程烟拽下来的手，点漆如墨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缓缓的开口：

“我并不是不相信师妹，只是怕将来师妹会后悔做这样的决定，万一我又做出什么让你受伤或者不可接受的事情呢？”

面对杜珞的句句质问，程烟忽然气不足，语气凝噎，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放空。

这些她真的都没有想……但是程烟不想放弃。

“可是师兄……只要不做不就好了吗？而且未来的事说不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