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郑言之被顾紫葳当街殴打后,心情一直不好,父亲郑格物去顾府讨交代,却被顾清棠直接给骂出来了,更是让她觉得好生羞愤,便一头躲到了灵鹫山脚下的郑家的庄园里头,日日莺歌燕舞,饮酒作乐。
只是巧就巧在郑家二少郑言之住的这个庄园就在顾家息园的旁边。
所以顾紫葳等人刚到息园,郑言之便接到了族中宾客传来的消息。
正在核查的郑言之恶狠狠的将手中的茶杯扔到地上,愤然道:“我都住到这穷乡僻壤来了,这顾紫葳竟然还紧追不放,实在是叔与父可以忍,我不能忍。”
一旁的一名部曲支招道:“公子这是憎恨谁?要不小人带人去杀了?”
郑言之闻言,气急败坏地从身前的茶案上拾起一个茶杯便砸了出去,却被这部曲给多了过去,于是更加的气愤,站起身来对着这名部曲怒骂道:“你个混蛋东西,公子我打你你居然敢躲。”
那名部曲闻言,立刻就扶住了悬挂在腰间的铁剑,双目当中凶光毕露,死死的盯着郑言之。
要是郑言之再敢过分,他便会拔刀。
部曲虽然多半度是由佃户中的男子组成,但是也有不少是犯了案,没处躲藏的流民。
郑言之被这突如其来的压抑气氛给惊到了,连忙安抚道:“顾氏是荆州第一豪门,部曲几千人,顾清棠又是荆州刺史,手握军政大权,麾下的南府军战无不胜,杀顾紫葳惹怒顾氏,那我郑家在荆州也要家破人亡。你先下去吧,这也的化以后切记不可再说。”
那部曲又道:“公子,顾紫葳也着实猖狂,靠着自己有个好爹就肆意妄为,不把我郑家放在眼里,可笑他顾氏来荆州才十几年而已。”
郑言之没好气的说道:“我郑家虽为世家,但是叔父不受天子器重,要不是我郑家发迹的早,眼下只怕要和聂家一起沦落为末等了。”
那部曲说道:“公子,要不我带几个人偷偷过去把息园给烧了,反正到时候也查不到是谁放的火。”
郑言之怒骂道:“蠢货,荆州地界上,就没有刺史府查不出来的东西,说不定你小子就是刺史府派来的探子。”
又接着道,“你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