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始作俑者幼之偏偏毫无愧疚感,其直接到稍显暴躁的动作吓得云温在原地愣了整整两秒都没反应过来。
徐幼之勾着少年皙白修长的脖颈。
贺知里被迫弓着身子。
少年前额抵着徐幼之的肩窝,狠狠咬了咬唇,越被揉越炸毛:“徐幼之!”
但凡她的动作温柔一点,他都不会有丁点儿反抗。
可徐幼之这他妈叫摸头么。
这他妈分明叫谋杀!
徐幼之终于大发慈悲般收回手,下意识嗅了嗅掌心。
这才皱着眉,一副“傻逼就是爱大惊怪”的嫌弃模样。
“你喊什么,贺知里,怎么摸你一下就跟被我强了似的。”
“摸?”
贺知里气笑了,他咬着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角,“你管这叫摸?老子能被你摸一下就疼到眼泪自己流出来么?”
好家伙,这姑娘一肘子怼上来的时候,差点没直接把他送走。
这细胳膊细腿哪儿来这么大力气。
徐幼之凑近看了下,发现贺知里果然红了眼眶,但色有点沉,她分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气红的,还是疼红的。
虽然但是,这事儿好像确实是她理亏。
于是徐幼之颇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梁,象征性的往他眼睛里吹了口气,底气不足的接下一句:
“那你打架的时候怎么没嚷嚷着疼?”
贺知里被她这一口气吹的狠狠闭了闭眼。
他刚想问她,疼得又不是眼睛,她呼他眼睛做什么。
但话至嘴边,一哽,还是被他咽下去。
跟一傻子计较就等于变相的折自己的寿。
少年抬手,自己揉了揉到现在还有点疼的后脖颈。
有点无语。
开口,语气明显还带零明显的幽怨:“我嚷了,谁管?你么?你不来给我补一刀我就谢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