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知里没话,视线淡漠冷然的从大厅里的每个人脸上扫过。
舌尖轻抵上颚,修长笔直的双腿随意交叠,轻咳声微低,混着从窗边钻进来的秋风。
好看的眉宇微拧,漆黑的瞳底染了些讽刺的情绪。
瞧瞧,瞧瞧。
恶人之所以被称为恶人,不单单是因为他们行为恶劣更是因为他们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人性本善,成长环境所处之,便决定坠恶,亦或向善。
“让各位失望了。”贺知里笑一声,语气散漫道,下巴微昂,下颚线略微紧绷,“我过的很好,不差钱,也没阴影,挺好的,收起你虚伪的嘴脸,老子未成年,喝不了酒。”
“嘶……”
徐幼之其实并不太清楚贺知里在宁城这边的福利院经历过什么,因此听得也挺迷茫,安安静静的理智吃瓜,掌心捂着少年的指尖,垂着眼,身形稍稍被贺知里挡着,却依旧矜贵冷淡,完全不是受气包媳妇的模样。
她的神色也懒洋洋的,倾身靠过去,下巴抵着少年流畅干净的肩线,轻阖着眼,一副没兴趣再听下去的模样。
“……”这个姐姐气场有点强。
她就这么坐在那儿,眸光冷漠一瞥,随即眼睛一闭,便向人直接传递出“老子不耐烦了”的态度。
真他妈不愧是有钱人家里出来的孩子。
就是跟他们这种混混不一样。
“猫。”
女生靠着他,一只手覆着他的指尖,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的给酥酥顺着毛。
吐词清晰,声线微低平静。
贺知里抿了抿唇角,眸色低敛,微微侧了头看她,不知道她是在叫酥酥,还是在叫他。
“怎么了么。”
徐幼之比较诚实:“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