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里瞬间折断了手上的棉签。
这家伙是在说他眼瞎?
“生什么气?”竹签断掉的声音清脆,徐幼之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这家伙炸毛了,“我只是引导你关心一下陈叙仰而已。”
她倒也不怕,反正有帽子盖着脸。
没人看到她在无耻的笑。
“徐幼之,你听好了,”贺知里掀眸瞪她一眼,咬着牙,字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再叭叭,信不信我把酒精灌你嘴里?”
“……”
眼前画面如此和谐,和谐到陈叙仰觉得自己好像成了电灯泡。
他眨了眨眼睛,无辜的抬手摸了摸鼻梁:“……”
要不他还是走吧。
再待下去他可能会被……虐死。
他偷偷笑了两声,留下一句模模糊糊的虎狼之词,就心情极好的出了门,临走前,还不忘在酥酥的脑袋上吸一口。
门被关上,世界稍稍安静的些。
贺知里敛了神色,重新换了个棉签,哼笑一声,意有所指,“徐班长厉害啊,樊小时威逼利诱快一个月都没被落实的事情,你一句话就让这小子把头发染回来了啊。”
“你有没有点尊师重教的意识,樊小……”徐幼之皱了皱眉,随后淡定的拐了个语末,“樊老师的名字,是你能随便喊的么。”
“在校外你能不能别这么作,小时候以下水摸鱼为乐趣的调皮丫头,这才多少年啊,岁月就把你摧残成这么一副乖巧听话的好学生模样了?”
“骨子里正直的好学生可不会高分低降,”徐幼之倚在沙发上,嗓音慵懒闲适,声线清柔,语气却带了点明显的嫌弃。
“贺小猫,说话再这么阴阳怪气,小心姐姐揍你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