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邹婶。”
“你还得谢谢我。”
徐幼之瞥了他一眼,低声骂了句“小没良心的”,随后便毫无形象的窝到沙发上去,拆了袋薯片,打开电视。
一边弯了眉眼,学着邹婶刚才的语气。
指尖扶着额,唇畔笑意肆意明朗。
“小栗子,记得给我也拿瓶旺仔牛奶喔。”
贺知里懒得理她,动了动肩,肩胛骨依旧疼的发紧。
他冷不丁“嘶”了声,漆黑潋滟的瞳色深了深。
徐幼之视线移过来,眉梢一挑,“咔嚓”一声咬断手里的薯片,嗓音有些含糊:“你撞成内伤了?”
这话说的实在有歧义。
但贺知里的背后疼的发紧,稍稍牵扯下便有丝丝缕缕的痛感传过来。
他抓了抓自己的衣摆,皱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以为我是废物么,撞一下疼半天?”
“不是么?你不就是这么娇气一人儿?轻轻撞一下都哭半天。”
“你他妈管那叫‘轻轻撞一下’?老子差点没被你那一下恁死。”
话音刚落,贺知里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
方才那些无意用上的词汇,此时下意识联想起来,最直观的不就是春日播种图么?
想他再如何无赖不守规矩,也从未在女生面前说起过任何带色彩的话题,对他来说,这是尊重,是底线。
于是,贺·大佬·知里僵在原地,乖乖的垂下头,瞥她一眼,抿了抿唇,眸光有些无措了。
“……”
气氛忽然就这么安静下来。
徐幼之顿了两秒,大概也是隐隐约约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伸手把电视遥控器递过去:“……你先看吧,我去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