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溪在一处房间门口在站定,是一间小阁楼,她推门进去,示意穆枫进来。
里面很黑,地方并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并不透光的窗户。
穆枫抬头看她,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求,沈寒溪敛了眸子,熟视无睹,并不言语。
穆枫出奇的听话,挪动着步子,一米八七的身高弯腰进去,弓着身子在漆黑的小阁楼里坐下。
沈寒溪走到他跟前,放下了一瓶药和纱布,瞥了一眼他的伤,冷漠的开口,“自己处理。”
之后便出了门,没有丝毫多停留的意思。
她生气了,很明显。
穆枫看着药和纱布,望了望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高大的身子抱成一团。
狭小的空间,无边的黑暗,永远的噩梦。
他浑身颤的厉害,他听见她离开后锁上了阁楼的门,清晰而尖锐的钥匙碰撞声,击得他心里最后一丝防线溃不成军。
沈寒溪叹了口气,看上锁上的门,心里一阵憋闷。
好端端的救个人却只能当犯人一样防着,她不是没看见穆枫愧疚的神情,有些可怜的样子,但这不能是他伤害许温之的理由。
她很清楚,如果她没有及时赶到,许温之也许会丧命,或许穆枫有心理阴影,有难言之隐,但是他给许温之留下的恐惧又有谁来体谅呢。
待他伤好之后,就让他尽快离开吧,只能这样了。
沈寒溪思索着,刚刚叫的外卖也到了,许温之立刻到客厅去取,见到食物,好像把刚才的危险都抛诸脑后了一般,看见沈寒溪忙招呼到,“干嘛呢?赶紧过来,趁热。”
这个二货,总是操心别人的事,遇到自己的事反倒心大,沈寒溪扶额。
“你把他关到阁楼了?”许温之边啃鸡翅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