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巍巍的拄着九鬼抬棺的法杖迈出了客栈,步子很慢很慢。明泽在后面跟着,看着她的背影他只觉悲伤,她为他付出了太多,他很想将她一把抱起来,抱着她走。但是他不能,他明白这是她最后的尊严和倔强。
她路过断念河,望了一眼河边的彼岸花。
断念河边的彼岸花永远不停歇的开着,永远。
……
“听了吗?乾冰街死人了!”
“何止听啊,我还去看了,那死的可叫一个惨嘞。”
云妙一行人坐在路边摊上吃馄饨,邻桌的人在交谈着虞洲最新的奇闻异事。
陶果有些不快的用调羹搅动着自己怀里的馄饨,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不在华都酒楼吃早饭?云妙她们也不像很缺钱的样子,酒楼都住得起,还吝啬吃食做什么。非要出来在路边摊上吃,她原来在城主府做丫鬟时都没这般落魄过,真是丢死人了。
云妙却并不讲究那么多,她一边吃馄饨一边细听着这些好事者讨论的虞洲新事,顺便再留意有没有李长圭的身影。
“怎么惨了,我只听是个男的?”
路人甲好奇的问到。
路人乙清了清嗓子,一副茶楼里书先生的样子,到“确实是个男的,听是外地人不久前才来的虞洲。长得五大三粗十分壮实,穿着一件棕色的虎皮背衫。他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还有一只胳膊都被拧了下来,不知道得罪了谁,看着像是被人一路追杀,然后昨儿后半夜在乾冰街被追兵追到帘街砍死了。”
“嘶,这么惨啊?他不会功夫吗?”
路人乙继续到“怎么不会功夫,还是个修仙者呢!我听人他刚被人发现时,尸体旁边还落着一个法器,后来不知道被哪个胆儿大的给捡走了……”
云妙秀眉微蹙,碗里的馄饨瞬间索然无味。她抬头看了一眼温承颜,见他也是面色凝重,他踌躇道“姐姐,他们口中的那个人会不会是……”
云妙摇摇头,她觉得不会。她装作十分感兴趣的模样向邻桌的路人乙问到“这位哥,请问那个人是不是肤色很白长得很好看?我听他们修仙的人都是玉面郎君呢。”
路人乙笑到“姑娘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谣传,那个人肤色黝黑,长得浓眉厚唇一副憨实样,要俊俏他还不如我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