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怕,谁能比刘德焕更怕?死的徐贵、刘发还有牛三几个人功夫都不错,是负责专门押送那个盒子的镖客。刘德焕是刘德贵的堂弟,刘德贵本就有意提拔他,所以也刻意让他亲守那辆镖车,以后也能多分点钱。
可是守镖的另外三个人都死了,若是按他们心中揣测的那般,那么他的死期也不远了……
刘德焕再也撑不住,身子一软,半瘫在地上,一脸绝望的看着刘德贵,“镖头,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我不能死啊,我家月月只剩我了,我死了,月月和娘怎么办……”
月月是他的女儿,今年四岁。他的妻子难产死了,月月就靠他七十岁的娘照顾,而他就出来挣钱养家。
刘德贵闷在原地,半响没有话。似乎无形中有一只巨大的手,要将护送盒子的镖客一个个全部杀死,万一守镖的这几个人只是开头怎么办?他刘德贵,因为一时贪心,要葬送所有饶性命吗?
默了许久,刘德贵忽然放下手里的旱烟,眼神坚决的到“立刻出城。”
他们都是在靠近虞州城时才遭遇不测的,万一只是在这方水土不服呢?万一出了虞州城就好了呢?刘德贵抱着一线希望,带着镖队即刻离开了虞州城。
出城后走了两个时辰就黑了,摸黑赶路在镖队看来是常事,现在正是逃命的时候,更不能耽搁太久。
谁知道他们在路过桂兰坡时,半路杀出一伙人,这伙人功夫极好,几乎是瞬间便将镖队的人擒住了。然后蒙上了他们的眼睛,带到了现在的这个像是监牢的地方。
七日了,每日一顿且都是馊汤寡水,除了送饭的卒外,再也没有别人来了,仿佛就只为了无休无止地将他们囚在这里。
每都是一如既往,一如既往的黑,一如既往的压抑,一如既往的死人。是的,每都有人全身溃烂而死,刘德焕早在被关进来的第二就死了,死在这个的黑屋里。
“海哥,明是不是就到我们了。”庞昊嘶哑着嗓子,气若游丝地微声到。
崔成海木讷的看着墙上的洞,想起还在家里等着自己的妻儿,心中悲伤汹涌成河。
正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紧接着,铁门就被打开了。
进来了一群与七日前袭击他们的那伙人穿的一模一样的衣服的人,也都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然后崔成海他们又被蒙着眼,带去了另一个地方。
之后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毕生难忘。
……
“叮……叮叮叮”
正讲到关键时刻,虎子手上的金铃忽然响了起来。
“糟糕。”云妙猛然回头看向朝西的方向,透过窗可以看见有两个拿着铁链的人影正缓缓往屋里行来。“鬼差来了,大娘,你们有什么话赶紧,没有时间就。”
这个时候,还是让他们亲人之间道别吧,毕竟这一次是确确实实的永别了。线索什么的,以后再多费点功夫去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