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进来的时候是温昱。
“师妹,师父没有骂你吧。”
“怎么可能不骂。”简然故意很夸张。
谁知他却是一句“活该。”
“师兄,你都不哄哄我的吗?”
“师兄我都给你煮粥了,还要怎么哄,更何况这事本就是你自己不对。”
“哎呀哎呀,师兄,你别念叨了,我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看你以后还胡乱帮别人。”温昱颠怪。
“师兄,我以后不帮了。”
“嗯,乖,快吃吧。”
简然边埋头吃粥,边与温昱聊天儿。
“师兄,就刚刚我昏的时候在我旁边的那人是谁啊?”
“萧公子,咱园子的常客,你台上出了事还是他发现送你回来的呢,怎么了?”
“没,我就问问。”
“快吃吧,吃完我要去练功。师父这几天为了你的事都没怎么管过我们,许多人都松散了。”
“师兄,我爹可找到那真凶了?”
“没有,现在师父还在忙这事儿呢,你乖乖躺着啊。”
说完便拿着简然已经吃完的空碗出去了。
简然在床上躺了一礼拜,已经是大好了,脖子上缠的那圈纱布也取了。
每天享受着美男师兄的照顾很是舒坦。屋外鸟儿叽叽喳喳在叫,大风吹着树叶沙沙的声音,引的简然很想出去透口新鲜的气儿。
说走就走,没有别人守着的简然,利落的下床,穿鞋,出门,一气呵成。
阳光照在脸上的久违的温暖与气息。
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的很是开心。
院里是咿呀咿呀的练功声,搞得简然也很想吼上两嗓子。
“师妹,师妹,你出来了啊。”
“是啊,王师兄。”
“师妹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好多了,多谢大师兄关心。”
院里问候声不断,有真心也有假意,不过既然是面上问候,应应就是了。
园里不过是个小小的宫斗现场,谁能成为角儿,谁名气儿响,除了靠那嗓子与台上的功夫,园里捧踩自是不可少。
下一个捧谁,下一个谁成角儿,除了看观众,也得班主捧。
蔚然是园子里的大小姐,当然得有人巴结。
简然来到戏台的后台听起了戏,台上唱的正是《贵妃醉酒》。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又转东升。
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是嫦娥离月宫。”
唱这段的嗓子自是极好的,婉转细腻,出场便已吸引住台下的眼睛,很是惊艳。
虽是男子,但那身行头穿在身上,就好似量身定做的一般,便是把许多女子的容貌都比下去了。
台下那剑眉星眼的男子也看着台上那妙人儿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