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背出来,承平伯夫人怒视哥嫂,咬紧银牙:“空手前来吊唁我成全你们,不曾失礼也就是了,现在请回吧,我这里忙的紧没空招待。”
说完拂袖而去。
丁氏猝不及防的撞上冰山冰钉子,把她气得破口大骂,口口声声的死了丈夫你还不要娘家人,你这个克夫短命的老了没有下梢等等,承平伯夫人心如死灰的往前走,前面是内宅还是灵堂她都看不见,她只知道天地之大,她有路走,葬礼结束她就跟随承平伯而去。
在美味楼相见的时候,承平伯夫人待嫁之身,见到承平伯儒雅就自以为那叫倾心,其实那叫满意。
成亲后衣食优渥带出来感激,她以为这叫情意,其实那叫敬重。
所以,她决定跟他去了,这世上再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她为什么留下来受丁氏这种人的闲气呢?
这一夜承平伯夫人守在灵前,哭累就跪在垫子上睡,睡醒就哭,眼看着天际微白,她木然的直起身子,打算安排全家的早饭再就迎接今天吊唁的人。
忠管家带着守门的王二走得深一脚浅一脚,赶到面前焦急地道:“夫人,家下人等夜里逃了好些,卷走的财物刚刚盘点,还不知道有哪些。”
啊?
承平伯夫人愣住,呆呆地问:“为什么要走?”
难道我对他们不好吗?
难道是知道自己决定一死,无法照顾他们吗?
羞愧从内心里出来,盖住应该出来的愤怒,承平伯夫人强打精神:“忠管家请告诉全家的人,我不会亏待他们,就像伯爷在的时候那样对他们。”
她的眼圈儿再次泛红。
“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也不应该有这样的话出来。”忠管家恳切的道。
“那我,应该怎么说?”承平伯夫人泪落:“怎么说才能让伯爷在天之灵看到我好好的照顾家业,”
她悲从中来:“伯爷曾对我说过,这是他一年一年积攒而来,这宅院及外面的铺产都是心血。”
有一股无名热气随着话自全身心而出,像是全天下的人都在小看自己,认为自己照顾不好丈夫的遗愿。
承平伯的遗愿有两个,一个是幼妻,一个是家产。
承平伯夫人昂然的抬起下巴,倔强再次集聚一如开导过她的那个梦中,她掷地有声:“管家,我应该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