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从未想到,贵妃竟会如此苛待皇子,真是令朕大失所望!”皇帝依旧有些怒气,同小霓妃埋怨着。
“陛下宽心,圣人常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可并非人人皆是圣人,贵妃到底是做母亲的,尚有亲子在旁,彦儿自然会受些冷落,人之常情罢了,陛下深究不得,传扬出去倒会有损皇家颜面。只是内仕狂妄,竟敢如此欺侮皇嗣,陛下倒是该狠狠罚下。”小霓妃温言道,一旁劝解着气恼的皇帝。
“霓儿从来都是如此善解人意,不但从不给朕添忧,倒还时时给朕解难。”盛武皇帝心下舒顺了许多,又想起小霓妃素来念叨着想要个孩子,便又接着说:“彦儿已叫朕派人从贵妃处带走了,霓儿总说要个孩子,这些年也未有合适的,朕便觉得彦儿不错,霓儿怎样想,不如朕便将彦儿归于霓儿名下?”
小霓妃一听,果然如愿了,心下俱是大喜,便立马起身道:“臣妾素来觉得宫中孤寂,又极喜爱孩子,也想尝尝为人母的滋味,如若陛下的话当真,臣妾自然再欣喜不过。”
盛武皇帝看着小霓妃眉目舒展,发自内心的笑脸,心下顿生柔软,竟忽觉得素来的猜忌实在太过多心,心里有了些亏待,他拉过霓妃嫩白的柔荑道:“那好,明日一早朕便让彦儿过来给霓儿问安,以后霓儿便是他的母亲了。”
“霓儿感念陛下隆恩,赐给霓儿一个孩子,终也能让霓儿真真实实做回母亲,此生便无憾了。”小霓妃说着,倚在皇帝宽厚的怀里,喃喃细语。
胡贵妃方被皇帝责骂,心中甚是憋屈,又无处发泄,尽将一切都归咎在霓妃头上。尽管霓妃素日里不曾在她面前越矩造次,然而在胡贵妃心中,霓妃过于得皇帝宠爱已是无可饶恕的造次。
霍成璧正端着茶水点心从外头进来,看着贵妃面色不善,又想想今日她笃实委屈了些,便没敢多言,只将茶水放下,便要告退。
胡贵妃抬眼看向霍成璧,道:“留下,陪本宫说说话吧。”
外头天阴着,屋子里头有些暗,胡贵妃坐在那儿,有些颓然,全不见素日,在宫妃面前的强干。
“娘娘宽心,莫不要太纠结于心,小心伤身呀。”霍成璧温言劝道。
“宽心?这些年本宫委实不去计较,小霓妃这样的盛宠,本宫也曾有过,所谓色衰而爱驰,便是如此。本宫不信,不信小霓妃毫无异心,纵使她日日恪守规矩,温良恭俭,本宫也绝不信她无半分非分之想。”胡贵妃语气中尽是压抑着的愤怒,她无可奈何,又实在心有不甘。
“娘娘所言极是,然极便霓妃图谋着什么,也变不了她根基薄弱,出身卑贱,膝下无子的事实。”霍成璧思附胡贵妃所想,心下也有些疑虑,她以为霓妃求子是为皇帝百年之后,身有所系。
“从前膝下无子,如今也是有了子嗣的妃嫔了。”胡贵妃咬牙切齿道。
“成璧以为,霓妃娘娘许是想要有个子嗣,为晚年求个安稳,再者霓妃入宫这些年头,合适的孩子不少,为何要等到今日陛下才将十二皇子过给霓妃娘娘?”霍成璧委婉道,将其中关要皆说与贵妃。
胡贵妃闻言,思附着,却有几分道理,霓妃再如何盛宠,没有母家护持,出身卑微,过不了前朝臣子这关,终究掀不起什么风浪。不似自己,陛下百年之后,便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又何苦争眼下这须臾长短?心中顿时舒畅了许多,也不再为陛下的斥责闷气。
胡贵妃起身,看着霍成璧笑道:“果是蕙质兰心,一语中的,倒是本宫糊涂了,不及成璧开阔。”
“娘娘谬赞,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已。”霍成璧连忙谦让道,她倒不甚讨厌这胡贵妃,倒觉得她即便在宫中待这许多年,也依旧有些孩子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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