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璧早知胡相的用意,不过是想给宫里的贵妃找个助力帮手,不舍得自己的宝贝嫡女儿,便打上了自己的主意,只是打错了算盘,她本就不是好把控的人,霍成璧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道:“去宫中陪侍姑姑倒是女儿求之不得,只是女儿粗鄙,不识礼数规矩,怕去了宫里丢了胡家的脸面可怎么好?”
“这些你自不必担心,为父自会派人来教你礼数规矩,你自准备好了便行。”胡长安是一脸的宽和。
“女儿知道了,父亲若没有吩咐,女儿便退下了。”霍成璧低眉顺眼道。
“为父也乏了,你且退下吧。”胡长安揉着额头道
霍成璧被婆子领着去了新院子,门口还有块匾额,写着个极文雅的名:“汀兰轩”,霍成璧进了屋子,都是早早儿收拾好了的,家具是上好的红木,雕花精美考究,幔帐是秋香色的软烟罗,被褥软垫也都是上好的妆花垫,案上摆着金珐琅九桃小薰炉烧着苏合香,霍成璧四下打量看着,又见院里还吩咐了七八个女使伺候,顿时头疼起来,女使们又鱼贯而行,端着一摞摞的衣裳,首饰,送进来,添置着衣柜,妆奁。
未过些时候,教规矩的嬷嬷便来了,是个举止颇端庄的老妇,花白的发用白玉簪绾着髻子,靛蓝色的锦布衣裳,面目倒是很和善。
那嬷嬷姓张,从前在宫里当差,也是上了年岁,才领恩出宫,颐养天年。张嬷嬷见着霍成璧,眼里闪过一丝很难察觉的讶异,温和说道:“听主君说璧姑娘是温善识礼的,想来也不用老身多费力,指点一二便好。”
霍成璧福身道:“承嬷嬷谬赞,实是愧不敢当,成璧素来居身闺阁,未见世面,此番进宫陪侍,免不得要拜见各位公主娘娘,还望嬷嬷多多指教。”
霍成璧学规矩学得劳累不堪,好不容易趁着夜深,女使们都歇息了方才跳了墙跑出来。
一路直奔朝花楼跑去,楼里的姑娘道是宋公子来了,欢欢喜喜的围上去,毕竟许多难得的上好布匹,香料,稀罕物只有从宋归这儿能买到。赵则初在楼上看着被莺燕环绕的宋归,不禁失笑,只在楼上冲着众娘子喊道:“宋公子来是与本王
有要事想谈,各位小娘子且先饶了他,东西我替你们要便是了。”
宋归好不容易上了楼,进了屋子,连吃了两盏茶水,道:“那药我从我师傅手里拿到了,只需一粒让其服酒吃下,一炷香的时间,便可让其烧起来,是连水都扑不灭的火。”霍成璧从袖里掏出一小瓷瓶,拿给赵则初看。
曼回楼擅舞,近两年的魁首原是盛夏,但做这一行的,想要长久地拔得头筹是难事,果不其然楼里又渐渐长成了一位姑娘,自然是长袖善舞的,人又生明月生晕,美玉滢光,娇美欲滴,唤作小阿娇。
盛夏自然是不服气,两位娘子也是日日的针锋相对,争尖露头,这不,今日夜里楼里又来了胡二郎一众的纨绔浪子,点了名儿,要小阿娇陪宴,盛夏自是气得跳脚,咒骂着小阿娇,无非是些难以入耳的下流话。
这好不容易发了气,出了房门,好巧不巧正遇上小阿娇。
小阿娇许是故意气她,笑得灿若桃花的迎上去,像是与盛夏平日是里多好的姐妹一般,道:“盛夏姐姐怎么在这里,可叫妹妹好找,估计还是妹妹比不上姐姐,方才还听宴上的公子念叨您呢!这不让妹妹过来叫姐姐去吗?”
盛夏听了这话,心下更怒,寻思这小阿娇不是故意在众人面前找自己的难堪吗?奈何人多,盛夏又是极顾脸面的,平日里就算生气,也从不与他人语,只在私下里发作,现下只能装着不甚在意的样子,道:“妹妹休要说这样的话在这众多的姐妹面前打趣姐姐,公子们是何等尊贵的,不过说了醉话,妹妹听错了罢!瞧着妹妹出来挺久了,怕是席面上的公子要找了。快回去吧。”
谁料那小阿娇竟握上了盛夏的手腕,拉着盛夏,一边说笑着一边向厢房处走,靠在盛夏的耳边道:“我知道姐姐生气,奈何姐姐过了气,只敢在屋子里摔盆跌碗,妹妹这不送上门来特意让姐姐出气,姐姐也不要装模作样的客气了。”
这话正说在盛夏心头要害,一时怒气升腾,想都没想伸手便推了小阿娇,原也没使多大的力气,没料想那小阿娇竟跌得厉害,额角正磕在栏杆处,也扭了脚,正坐在地上。
一副哭哭啼啼可怜兮兮的小阿娇委屈道:“姐姐如何这样,你我同去不是正好,姐姐偏要下这样的狠手来推妹妹,这下头也破了,脚也扭了,姐姐可以自己去出风头了罢!真是好心机,好算计。”
曼回楼的妈妈正听了人来告状,说盛夏和小阿娇在那头闹了起来,这可是楼里的两位祖宗娘娘,妈妈自是不敢耽搁,只去劝,看了小阿娇伤了面皮,自是不能再去各位爷眼前丢丑了,也管不得谁对谁错,便对盛夏道:“都是一个楼里的姐妹,何至如此,罢了,你也是妈妈看着大的,便替小阿娇去宴上陪着,妈妈自也不会追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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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书,难免没有经验,但是会坚持的,真心希望你们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