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年随即又皱起眉头:即使知道他们的长处又能怎样,你总不能不让他们布局,或者不让他们调兵吧。
这样一来,除非是对方棋力高过他们,否则难以取胜。
又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这盘棋已经到了尾声了。
“6—3—13”巴布落下最后一子,以一子的优势赢得了这盘棋。
毛利“嘿嘿”一笑,“还是你厉害,记得小时候,我就很少赢你。”
巴布摇了摇头,“是你厉害,我这盘只是侥幸而已,何况我现在也是个三段,离专业棋手也不太远了。如果没有对等的棋力,恐怕你连一个小时都撑不过。”
两个矮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少年此时才恍然大悟,内心不免有点消沉。难怪上次和毛利下棋时,自己能坚持那么久,敢情他是在让自己的。
可转念一想,这不就是个好师傅吗?和他多下几盘,自己肯定能长进。只是……可能自己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
两人下完棋,又舒展了下身体。
“兄弟,我听说最近盟军议会可能会对我们施加压力。”
“什么压力?”毛利问道。
“盟军议会现在财政吃紧,难以支撑整个战局。可能会在‘五席会议’上对我们施加压力,以便让我们出血。”巴布一口喝完杯中的茶,缓缓解释着。
“也好,家大业大祸也大!”毛利叹道。
巴布赞同毛利的观点:“有道理,金币太多,反而就不是自己的了。”然后起身告辞。
毛利一脸惊讶,“你真的要走吗,晚上我还想和你聊聊天的。”
“不了,兄弟,请见谅,我确实有事要做,有不得已的原因。”
“也好,”毛利点头道,“你去忙吧。咱么以后有空再见。”
巴布站了起来,示意亚汉走上前来。然后从法袍里掏出一个银色小东西,“小伙子,你人不错,你没怀表吧,这个东西送给你。”
“我。”少年赶紧摆摆手。“这礼物太重了,我心领了。”
“你就收下吧,”毛利对亚汉说道,“巴布是个诚恳的人,他看你很投缘。”
“是啊,收下吧,就当是一个长辈给你的祝福。”巴布说。
亚汉点点头,谢过巴布,双手接过他手中的怀表。
随后和毛利一起送巴布下楼,一直目睹他消失在月夜中……
“巴布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毛利坐回客厅的椅子上,回忆起儿时的时光,“依稀还记得在曾在婆娑树下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们。”
“巴布是和我最玩得来的一个,他那时候,小小年纪就开始展露出魔法天赋,我相信他能够在未来成为真正的魔法师。”毛利捻着胡须说。
地精很注意形象,每天都会修剪胡须,把它们打理成寸长的胡茬。以人类的审美,地精可以算是丑陋的物种。
但亚汉现在觉得这位蓄着胡须的地精,看起来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有句话怎么说的?“男人无美丑,一旦蓄着胡须,看起来都会有一种男人味。”在他看来,这句话也适用于地精。
“后来呢,”地精把两个人的茶杯满上,然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道,“我就游离大陆,而他也踏上了成为法师的修炼之途。”
“只是时隔多年,他成为了一位真正的魔法师。而我,被岁月蹉跎得一事无成,哎!”他一声叹息,似乎陷入到对往事的回想之中。
亚汉没有打扰他,就让他这样静静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