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撞到别人跟他表白,他无情拒绝别人破坏他一直以来在外人眼里的高大好形象,而让他不爽了?
“你这只狐狸是不是傻?”
“……”胡邑倒是有点生气了,又不是她拒绝了追求者“你怎么还人身攻击?”
“如果我答应了别人的追求,你会如何?”
胡邑想想那个画面,姜璟聿一脸开心的接受刚刚那女生的表白,两人牵手告诉她,这是他女朋友。
胡邑突然觉得莫名烦躁,但还是嘴硬,“祝学长幸福?”
“靠”姜璟聿别过头,低骂一声。
“你有男朋友吗?或者喜欢的男人?”姜璟聿重新对上她的眼。
胡邑摇头,这有关系吗?
“那我跟你说件事。”姜璟聿舌尖舔舔后槽牙,“我从不稀罕什么学妹,也不稀罕当什么学长,对你好,只因为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懂?”
胡邑怔了怔,摇头。
姜璟聿对于她的装傻充愣有点无奈,额头抵在她的左肩上,似是思考怎么处理了她一般沉默着,她的羽绒服本就没拉链,她里面又穿着无袖训练服,刚刚一番拉扯她左肩的羽绒服有点滑落,他的额头靠着的地方灼热的不行,温度直抵心房。
胡邑浑身僵住了,心跳也加速了。
不知过了多久,姜璟聿才沉着声开口。
“意思就是从一开始我就对你图谋不轨,意思就是换我心,为你心,意思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意思就是”他顿了顿,捏着她的下巴,与她对视,眼神温柔,语气充满极为霸道“老子稀罕你。”
胡邑直直的看着他,没有说话,月光撒在她脸上,把她的眼睛浸染得闪亮闪亮的。周围如同虚化,只有眼前的彼此。
面对如此一份炽热的爱,她不敢接受,在她心里,她是那沉闷的黑,而他却是那干净温暖的阳光,两相碰撞必有一亡。
最后他还是说出来了,他的眼神勾人,一瞬不瞬盯着她,企图让她乖乖听话,被他诱惑,然后吞掉她。
胡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同意他,同意。胡邑能清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胡邑推开他,站直,突然腰部传来一阵疼痛,原来她刚刚竟然是借着他的力贴在墙上的,此时推开他,她失去依附,痛感袭来,胡邑立刻蹲下去。
姜璟聿没料到她会突然推开他,看着她滑落,他来不及接住,就看到她扭曲的侧脸。
“你怎么了?”姜璟聿语气急切,人也蹲下去。
“扭,扭着腰了。”
“我看看,”姜璟聿摸着她的细腰。
“你别摸……嘶”胡邑敏感于他的触碰,用劲推开他的手,却又动到了腰。
“我就看看”姜璟聿语气哄着她“你忘了我学什么了?虽不是专业骨科的,但我还是有所了解的。”
胡邑觉得她刚刚反应是有点大了,这才轻轻点了一下头“轻点,痒。”
“这儿疼吗?这儿呢?”
胡邑点头。
“确实是扭着了,对不起,我带你去校医室。”
胡邑心想,那你刚刚还检查什么,直接去校医室看看不就可以了。
她本想着让他扶的,结果他就出声“我背你。”
“不用了吧,你扶一下我就行。”
“走路会加重腰部拉伤,”姜璟聿说着便背对她蹲下,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上来。”
胡邑看了看还是上去。
从校医室拿了药,姜璟聿拿出跌打药让她转过去趴在床上。
“不用了,我回宿舍,一诺会帮我擦的。”
“我学过一种按摩手法,助于活络经骨,好得快,放心,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都因为我伤着腰了,我还不至于这么禽兽,你不是下星期就期末考试了吗?我给你按摩会好的更快些。”
倒显得她禽兽了???
胡邑磨磨蹭蹭的趴在病床上,再磨磨蹭蹭的撩开衣服一角,在异性面前这样,她别扭得不行。
姜璟聿静静等待着,等她弄好了,再把药水滴在手上,轻轻给她按摩,胡邑只觉得后背一痒,她后背明显僵直。
许是药水作用发挥了,胡邑没再感到痒,而是他按摩的地方辣辣的,热热的,很舒服。
还别说,他按摩一通后还真没那么痛了。
从校医室出来,已经将近十点了。
胡邑在他的背上,盯着他的后脑勺发呆。这么优秀的人居然会说喜欢她,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比别的女生好的,若说外貌,过个十年,她也就老去了,外貌最是靠不住的,而且他应该也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
很快就到了宿舍楼下,姜璟聿轻轻放下她,生怕再伤着她,微弯下腰,与她平视“对不起,害你扭着腰了。”
“没有,本来跳舞时就伤着了。”胡邑觉得他靠的太近,这儿是宿舍楼,人多,她便稍稍后退一点,想拉开点距离,可是刚一动,腰就穿来刺痛感。
“我今天说的话真心的,你好好想想。”
胡邑对视上他深情认真的脸,不忍心说拒绝的话,点了点头。
“我明天开始实习了。”
不是说过了吗?胡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叫你舍友下来?”
“她下来了。”
姜璟聿看了眼不远处刚出来的霍一诺。
“这个星期六点半我都来接你,给你按摩,好得快。”
“不用麻烦了,你不是要实习?”
“我把你的腰扭伤必须我负责,记着,六点半。”
霍一诺来到两人身边时,正好听见这句暧昧的话,打量着两人。
此时姜璟聿搂着胡邑的腰,胡邑可以说是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等姜璟聿走后,霍一诺才说“你俩什么情况,这么激烈?”
胡邑白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呢?我这是练舞扭到的,我和他之间,纯洁着呢。”
“刚刚就是姜学长说的啊,他让你扭到了腰必须他负责。”
“不是,我今晚练舞就有点扭着腰了,今晚回来的路上他,他,他吓了我一跳,然后更加深了我的腰伤,这不就是他的责任了吗?”
霍一诺点了点头,敷衍的应了一下,但那表情显然不相信,一副了解你害羞的样子。
胡邑无语,算了,懒得解释,解释再多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