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邑吃完粥,韩不遇拉着韩一延胡邑三人去了书房。
“你小舅舅啊,这字越写越回去了。”韩不遇说,示意胡邑坐下写。
“爸你可真是,邑儿面前也不知道不给我留点面子。”
“面子?哼,让个女娃娃超过了,你还说面子。兰亭集序,十遍。”韩不遇冷哼,把韩一延赶出书房。
胡邑写了一句诗。
“嗯,不错不错,字体工整圆润,就是缺少点力道,你的心也不够静,写得不够味。”
“我从今晚起打卡书房。”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随你吧。”
“外公我错了”胡邑嘟着嘴,眼睛水亮水亮。
“哈哈哈,罢了罢了,你呀,我怎么忍心罚你,好了,最近我得了一幅莫大师的真迹,一起瞧瞧”韩不遇取出字画,莫大师是国内顶级书法家,多少名门望族都求不来一幅字画。
晚饭时,两老一个劲的给胡邑夹菜,胡邑看着自己那碗小山高的各种菜,叹了口气“外公外婆够了,我得撑破肚皮了。”
“哈哈哈哈哈哈”
“好,邑儿慢慢吃,想吃什么再夹。”
饭桌上便安静下来吃东西,食不言寝不语,在韩家这种书香世家还是讲究的。
胡邑还有一个大舅舅,不过他们举家在帝都,清明节也没有回来。
吃了饭,胡邑回到自己的房间,胡邑才想起问姜璟聿回到家了没有。
胡邑点开微信,很多未读消息,其中一条是姜璟聿的[已到家]
胡邑想了想回[好的]
她坐在在窗户的边上看着窗外的月亮,皎洁如玉,突然想起姜璟聿的笑,像这个月色一样美好。
余光中说:你是月色与雪色之间的第三种绝色。
对,你是那明亮的白,温和的暖,白梅的傲,松柏的韧,而我,只是那沉闷的黑。
胡邑心闷闷的拿着衣服进去洗澡。
温水从花洒喷出来,冲掉突然涌上心头的情绪,等她吹干湿发,小舅舅敲门进来。
“小舅舅,有什么事吗?”
韩一延看着她,迟迟不开口,最后还是无奈“胡家,来人了。”
胡邑拿着的毛巾掉落在地。
韩一延弯腰捡起。“你如果不想下去就别下去,我会替你下去说清楚。”
“小舅舅,我已经20了,长大了,不能再躲着了。”
“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永远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
胡邑扬起嘴角,露出纯真的笑,“小舅舅,邑儿谢谢你,也谢谢外公外婆,是你们,邑儿才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邑儿也不想永远躲在你们身后,邑儿也想站在你们前面的。”
韩一延摸了摸胡邑的脑袋,无奈的说“小丫头片子一个,那下去吧,走在我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楼下左侧沙发坐着一个陌生的老者,旁边站着一个管家,
外公外婆脸色非常难看。
“外公外婆”
“嗯,邑儿,这是谁你应该认得吧?”外公韩不遇没好气的问。
胡邑看了老者一眼,她当然记得,便侧身看向胡蒙“嗯,爷爷。”
“邑儿啊,都这么大了。”胡蒙站起来,想要摸摸胡邑的头,还没抬手,胡邑率先不动声色的礼貌后退,微笑着看着老者。
胡蒙怔了怔,“邑儿呀,爷爷是来接你回帝都祭拜你父亲的。”
胡邑微微笑着,“可是我一直都是明天这个时候去祭拜妈妈的,我想跟妈妈说说话,我已经很久没跟妈妈说话了,我想妈妈了。”
胡蒙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唉,我苦命的邑儿呀,昨晚我梦到你爸爸了,他很想你,希望你回去祭拜祭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