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众多的丫鬟都没有回来。
“父亲,祖母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父亲会躺在床上?”他哭着问。
祖母在竹猗家族颇有话语权,家族里的人都叫他竹猗婆婆。
她将孩子扶起来,“别吵你父亲休息,他落入水中受了寒气,需要静静休养。”
竹猗婆婆带着小莫离开,又吩咐身边的大丫鬟,“把大夫人叫来,她夫君还没有死,让她别整天哭哭啼啼的,顺便让她来内院找我,我有事与她商量。”
大丫鬟毕恭毕敬,“是。”
竹猗婆婆瞥见了站一旁的大夫,让丫鬟将竹猗莫带走。
大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这才缓缓的说,“竹猗婆婆,竹先生受了深水的寒气,高烧不退,五脏六腑也受创,肝火太盛。
我虽然已经开药为竹猗先生压制退烧,不过……还是要有一个思想准备。”
竹猗婆婆忍不住晃了晃神,老态龙钟的身体晃了晃,身边的丫鬟辅助才没有失态。
她面露悲戚,“怎么就……”然后闭了闭眼睛,颤颤巍巍地说,“罢了罢了,小翠和先生去抓药。”
她中年丧夫,老年还要丧子么!
一个又一个,一桩又一桩事情,哪一件和姚家脱得了干系?
竹猗婆婆感叹,“这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
小药来到姚家时常出没的地方。
这里人员嘈杂,环境非常糟糕。
街道上全部都是废品和垃圾,路上的小孩个个蓬头垢面,坐在地上抓石子。
黑脸娃说,“你们耍赖皮,我赢了。”
另一个比较高的小姑娘不服气,“胡说,你才耍赖皮!大黑脸不会玩就不要玩,输不起!羞羞羞!”
黑娃将石子全部扔过去,“哼!我才不跟你们玩!我要去找大哥哥!”
说完之后就跑开。
正好撞在小药的腿上,抬头,低眸。
黑脸娃脸上一颗耀眼的血痣,正好在额间的眉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