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南寺内,宜修跪在地上,朝着师傅的禅房磕了几个头。
他转头看着头顶经过的山鸡,蔚蓝的天空下一片祥和,他嘴角轻轻一笑,仿若昙花一现。
笑意中隐匿的失落,未来的即收回。
他步伐轻盈,身姿矫健。
大大的跨步之下可见其随意与慵懒,扬长而去的背影没有含糊,透着些许的决绝。
扫地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的叹息了一下。
“小师叔,早日回来。”
扫地僧低着头,组织编制的扫把有一下没一下地铲着落叶。
“不回来了。”
扫地僧仿佛没听到他的回话。
“我们在寺庙等你。”
……
“找到师傅的死因之后,我就会还俗。”宜修扭头瞥了他一眼,眼瞳侧目。
透过细碎的阳光,光亮的额头挺着落叶的剪映。
“记得带点好东西回来。”
扫地僧晃了晃胳膊,将扫把放在杂物处,朝着寺庙里面走进去。
宜修撇了撇嘴角,忍不住摇了摇头,他和聋子说什么?
扫地僧天生就听不见,从小就出家做了和尚,包揽寺庙里扫地的杂物。
“庙里就剩下年轻的小和尚,如果再不离开,他就要继承方丈的衣钵,那还不如一道杀了他……”
他痛苦的捂着脸,嘴角抽出。
……
“小二,要一间房,再准备几个小菜。”大娘转身将包袱放在桌上,又对小药说,“身上的盘缠剩得不多了,要不我去客栈打打下手。”
小药摇了摇头,“我们只是中途经过这,待不了几天。”
大娘想了想,“进了镇上后,我们看一下有没有好心人,留宿几晚。”
小药,“试试看吧,实在不行可能就要委屈大娘了,我们睡路边。”
大娘,“委屈倒没有,又不是没睡过。”
从坊河镇出来,逃难的日子里,偷偷藏在人家的牛棚里,第二天一大早被主人家发现了,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们俩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小药,“大娘,我来跟你讲一下我们接下来的行程,路途遥远盘缠也不够,所以会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