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张进一脸兴奋的问道:“李兄,你是怎么认识太仆的?这可是位大人物,当今天下的第一权臣家族。”
“你们都看到了,是他主动要见我的,我总不能拒绝吧?”李光明苦笑道,这件事儿要怎么解释呢?难道说自己已投入丞相门下?
“不对,那他怎么出手就给你四千五百钱呢?这可不是一般的交情。”
“可能是看我可怜吧。”李光明不想跟他过多解释,从马背上拿出钱袋子,笑道:“来,我可怜你们,一人五百。”
“啧,啧,果然是有钱人,够豪气!”张进毫不客气,一把抓过,嘿嘿道:“以后这种好事儿,千万不要忘了我。”
刘世俊和杨敞笑了笑,也没有拒绝。轮到王贺时,他却婉拒了:“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能要。”
“王兄,他们可以不要,你却不能不要。这可是你在蹴鞠场上拼命挣来的,若不是你的最后一分,我们一个铜子儿都没有。你不仅要拿,还要拿最多的,我只留五百,剩下的都给你。”说话间,李光明真的只留下五百钱,将剩下的两千五百钱全递给了王贺。
“就是就是,王兄要是不拿,我们更不敢拿。”张进连忙附和道,刘世俊和杨敞更对李光明此举敬佩不已。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王贺想了想,最终还是接受了。
回府之后,李光明和朱安世说起了公孙敬声交待之事。朱安世忍不住哈哈大笑:“真是一群酒囊饭袋,连这个小案子都破不了。”
“师公,你说我们要如何向丞相交待呢?”李光明犯愁道。
“有什么好交待的?过段时间直接告诉他,就说我也查不到。”
“师公,这不太好吧。丞相交待的第一件事就无法交差,万一他恼羞成怒再度抓捕师公怎么办?我可不能保证一直在师公身边。”
“话虽如此,但我们要如何交差?难不成把我们自己供出去?”朱安世没好气道。
“师公稍安勿躁。既然这件事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我们不妨嫁祸给他人。”李光明神秘道。
“嫁祸给他人?”朱安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小子,你这一招够狠的啊。”
“都是为了自保而已。”李光明嘿嘿一笑。
朱安世想了想,沉吟道:“既然是嫁祸,我们嫁祸给曹宗怎么样?就说是曹宗派人干的。”
“不行!“李光明断然否决道。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一向和曹宗有仇吗?正好趁此机会给他添点麻烦。”
“上官安是曹宗的打手,曹宗有何动机要打断上官安的腿?上官父子不会相信的。况且,公孙贺和曹宗是亲戚,那日你也看到了,他们的关系非同小可。公孙贺只要问一问曹宗,就能确认不是他干的。我们若是欺骗公孙贺,比查不出的后果更严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朱安世有些不耐烦。他一向大侠做派,看不起栽赃陷害的勾当,也不屑于做。
“师公,要想找到这个栽赃的对象,需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必须是和公孙贺不合的,让他无法当面求证;第二,也必须是和上官父子不合的,不由得他们不信。”
“嗯,你说的有道理。”朱安世微笑点头:“那你说,谁满足这两个条件呢?”
“师公,您太抬举我了,这些权贵之间的恩怨我哪里知道?难道不是您更清楚吗?”李光明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