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光明约了张进一起去看望养伤的金强。
不能下地走动,金强百无聊赖,见了他们,自是高兴不已,一直消磨到黄昏才让李光明和张进回府。
回府之后,朱安世尚未回来,李光明先自行扎马步,等待他的归来。
正当他凝神扎马步时,大门忽然被撞开,一个人冲进院内。李光明倏地睁开眼,发现是朱安世,只见他头发散乱,气喘吁吁,手臂上还插着一支箭。
李光明大吃一惊,连忙走上前问道:“师公,发生了什么事?”
“七七呢,你去把她找来,我要带着她马上离开。”朱安世慌而不乱,冲进自己的院落,包扎伤口。
李光明不明就里,先去把朱七七找了过来。
朱七七过来后,看到朱安世的伤势,焦急道:“大父,您是怎么受伤的?谁伤了你?”
“不要问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不然有杀身之祸。”朱安世一脸严肃道。
朱七七惊愕不已,既舍不得离开,又不敢不跟着朱安世走。
正在此时,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冲进院内,将朱安世、李光明和朱七七等人团团围住,为首之人冷笑道:“朱安世,我看你今天还能跑到哪里去?”
李光明站了出来,大声道:“你是何人?他是我府中的护院陈平安,不是你所说的朱安世。”
那人微微一笑:“李公子,你不认识本官吗?本官乃是执金吾王嘉,奉丞相之命捉拿盗贼朱安世,还请李公子不要妨碍公务。”
“原来是王金吾。”李光明客客气气的行了一礼,正色道:“王金吾,你误会了,他是陈平安,不是朱安世。”
“李光明,事到如今,你还要包庇他吗?”又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原来是曹宗,后面还跟着一个仆人。
“平阳侯,你休要血口喷人,公报私仇。”
“我公报私仇?”曹宗淡淡一笑,对那仆人道:“曹建,你来说说,那天是如何被弹弓打伤的。”
那个叫曹建的人走上前,指着朱安世道:“朱安世,你不要再隐藏了。谁人不知你的弹弓弹无虚发,我虽然没看到你的脸,但我记得你的声音。”
朱安世淡淡一笑:“王金吾,此事我不妨跟你解释下。那天,我在城外看到李公子被人绑架,忍不住出手相助。没想到,指使之人竟是平阳侯!后来,李公子看我身手不错,执意请我做护院,我这才进入李府。我根本不是什么朱安世,而是陈平安。难不成只要会使用弹弓,就成了朱安世?难道王金吾竟是如此抓人的吗?未免太儿戏了。”
“看来,朱大侠还是不肯承认啊。既如此,我就让李公子见识下你的真面目。”王嘉好整以暇,对后面吩咐道:“将人带过来!”
说话间,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汉子被押到了李光明和朱安世面前,只见他浑身血污,遍体鳞伤,看到朱安世后,跪地道:“朱大侠,对不起,他们抓住了我的儿子,我如果不说,他们就会杀了他。”
朱安世叹了口气,沉痛道:“这件事不怪你,你不要自责。”
“朱安世,你现在还有什么好狡辩的?”王嘉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