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金强出事了。”看到李光明,张进一脸焦急之色。
“他出什么事了?”
“昨天,我和金强一起去学蹴鞠。谁知道,在鞠城里碰到了上官安,还非要和我们踢。他人高马大的,我们哪里是对手,金强的腿都被他踢断了。”金强不过十三岁,而上官安已经二十一岁,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看似是蹴鞠,其实是报复。
“踢断了?这个上官安也太过分了!”李光明忍不住大怒。
“是啊,上官桀一向和金都尉不和,金强那小子还曾暗恋过霍二小姐。上官安知道后,屡次挑衅,金强惹不起,只能躲着。这一次,实在是没躲过去。早知如此,我不让金强和他踢了。”张进懊恼不已。
“躲是躲不过去的,我们先去看看金强吧,再想想怎么帮他报仇。”李光明想起了半年前的一件往事。
当时,他们在望月楼里喝酒,纵论汉军中的将军,金强曾说过上官桀是一介莽夫,而曹宗就在隔壁。上官安和曹宗交好,想必曹宗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他更加对金强怀恨在心。
“好,我正有此意,一定要替金强出了这口恶气。”
计议已定,李光明和张夫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先去西市买了一些糕点、零食,再和张进一起去金府。
但凡汉武帝出行,身为驸马都尉的金日磾一定会随行,此次也不例外,而上官安正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给金强下了黑脚。
金家府邸内,金强正躺在床上骂个不停,将上官安的十代祖宗都骂了个遍。看到李光明和张进后,他差点哭了出来:“兄弟,你们得为我报仇啊。”
“金兄不要激动,你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养伤,千万不要乱动。”李光明安慰道。
“李兄,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打断上官安的一条腿。”金强咬牙切齿道。
“金兄,你现在还小,哪里是上官安的对手,还是等几年吧。”张进劝说道。
“不!我一天都等不了。我不求能亲自动手,只求能打断他一条腿。”
“如果不能亲自动手,那报仇还有意思吗?平阳侯打我妹妹那一鞭子,我必须亲手打在他身上。假手他人,我是绝对不会干的。”这是李光明一直以来的执念。
“李兄,你说得简单,做得到吗?平阳侯是什么人?你亲手打他一鞭子,连皇上都不会放过你。”金强不以为然。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得,李兄你志向远大,我比不了。我不求能亲手打断上官安的腿,找几个混混能帮我出口恶气也是好的。”
“金兄,上官安身为中郎,又是光禄勋手下的红人,有几个混混敢对他动手。我看你啊,还是将这口气咽到肚子里去吧。”张进道。
“咳,你们知道吗?”金强忽然神秘道:“我听人说,十年前的阳陵大侠回来了,如果能找到他,一定能帮我出这口气。”
李光明心下一咯噔,连忙问道:“你听谁说的?”
“坊间都在传。前阵子,大司农的私人金库被人洗劫,整整丢了百金。你们想想,敢动大司农的,是一般人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光明一惊,大司农桑弘羊可是大财神爷啊。
“说来也巧,那天我在鞠城蹴鞠,休息时刚好在桑家三公子的隔壁,他和上官安说起了此事,还骂骂咧咧的。上官安问他为什么不向京兆尹报案,他说是大司农不肯。你说,大司农敢报官吗?那岂不是暴露了自己是个贪官,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啊。”金强越说越兴奋。
“你怎么肯定这一定是阳陵大侠干的呢?”
“我听父亲说,十年前经常有这种事,但自从王温舒打击豪强,抓捕阳陵大侠后,这才销声匿迹了十年。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据说啊,这个阳陵大侠只对那些大贪官下手,只挑硬的来。”
“如此说来,这阳陵大侠倒是个人物。”李光明嘴角露出一丝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