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是我的传世之作,你必须学会。即使现在唱不好,你也要知道它的精髓所在。”李延年严肃道。
就这样,整个上午,李延年都在不厌其烦的讲解这首歌的要点。为了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陈襄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最终,陈襄总算把这首歌照猫画虎的学会了,关键之处也能说得头头是道。李延年欣慰道:“你虽然暂时很难驾驭这首歌,但你的悟性很好,日后或许可以摸索出一条自己的路。”
下午,到了学琴时间。李延年先让陈襄完整的弹奏了一遍《挟仙游》,听完之后,他苦着脸道:“你这哪是挟仙游,分明是行路难,磕磕绊绊,结结巴巴,听得难受死了。”
“二叔,您也太难为人了,我这才学几天?您还没有认真的教过我吧?您这师父当得太不负责任了。”
“好,好,我再给你弹几遍,看好了。”李延年尴尬道,开始认真的演示。
经过一下午的耐心指导,陈襄总算基本掌握了这首曲子,唯一欠缺的就是熟练度和情感。
“二叔,这首《挟仙游》我还要学多久?”
“一个月吧。”
“一个月?如此简单的一首曲子就要一个月,若是《高山流水》岂不是要学一年?如此慢的速度,我何时才能学会你所有的曲子?”
“万事开头难,学琴更是如此,第一首曲子你用一个月,第二首曲子就只要半个月。待你学会了七八首之后,学习一首新的曲子只要数日即可。一通百通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基本功越扎实,后面才会越来越简单。若是基础不劳,终究难有所成。”李延年语重心长道。
“好吧,二叔说得对。”陈襄竟无可辩驳。
第二天,本是前往张安世府上练字的日子,陈襄派人去通告说另有要事不能前往,而是带着李寻燕去了北宫。
“哥哥,我们上次去北宫没几天吧,你怎么还想去呢?”马车里,李寻燕不解的问道。
“今天太热了,还是北宫凉快,还能吃冰镇香瓜呢。”陈襄随便编了个理由。其实,他是想去探一探李季和灵儿之间的事。
很明显,李延年对他隐瞒了一些事,也放下了对李季的怨恨。而李延年如此大的转变,一定和李季有着直接的关系。
如果去问李季,他是绝对不会说的,只有在灵儿这里才能找到答案。
抵达北宫后,陈三将马车赶到马厩,陈襄和李寻燕从马车而出。忽然,李寻燕高兴道:“真巧,三叔也来了。”
“三叔?在哪里?”陈襄四处观望,却没有发现李季的踪迹。
“哥哥,这是三叔的马车啊?你忘了吗?”李寻燕指着一辆马车道。
晕!陈襄哪里记得住李季的马车长什么样儿,他假装嗔怪道:“你这孩子,说话也不说清楚。”
“哥哥,我觉得你最近好奇怪哦。有时候吧,你说话做事就像个大人似的,对我也爱护有加;但有时候吧,我发现你笨笨的,很多事你都不记得了。”李寻燕认真道。
“可能哥哥最近想的事有点多吧,脑子一时转过来。”陈襄搪塞道。看来,自己以后要多留个心眼,不然会闹出更多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