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接下来几日,在孙望的特意安排下,一曲的兵丁将矛头指向了徐维等人。
好在徐维早有准备,一早就吩咐手下暂做忍耐,一面暗自派遣手下打探消息,一面与孙望虚以委蛇。
在经过几日的探听,徐维终于了解了营内的情况。
原来一曲军侯张睿乃是左部司马张凯的胞弟,难怪一曲的兵丁如此嚣张!
了解了内中缘由,徐维就开始想办法化解,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从孙望入手。
既然这孙子给自己挖坑,那么不如将计就计,顺着他的心意来,看他到底准备搞些什么把戏!
翌日清晨,又是朝食之刻。
这次徐维没有压制部下,当一曲的兵丁依旧霸占着食物的时候,徐维四十余手下如虎入羊群般,向着他们扑去。
徐维几日的示弱麻痹了一曲的众人,甫一接触,一曲便败如山崩。
望着部下追击敌人,徐维眯着眼站在校场上,目光深邃。
“东家,一曲的孙子真不经揍,近两百人被我们四十余人撵得跟兔子一样...”
王直满脸兴奋,带着激动的坨红走到徐维身侧,拿着木碗在桶里舀了半碗稀粥,咕噜咕噜的就大口咽了起来。
“莫要轻敌,毕竟双全难敌四手,这几日吩咐兄弟们不要分散,小心对方耍阴招!”
徐维能胜,是综合了各方面因素的结果。
一方面是因为徐维手下熟悉战阵,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当然也与对方士卒爱单打独斗有很大的关系,总之这是一场很难复制的胜利。
“明白了,等下我就吩咐下去!”
显然王直也了解这个情况,他面色沉毅的点了点头,便呼啸一声,将队里兄弟招呼了回来。
这边有王直聂丙二人帮忙照看,徐维便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
他假作慌张的跑到孙望的营房,甫一推开木门便单膝跪倒在地上。
“军侯,这次你可得救我!”
“哦?”
孙望合衣从行榻上坐起,慢步走到徐维跟前,拉着他的手将他扶起,面带惊讶的问:
“大郎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
徐维将刚才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叙述了一番,话了,则仔细的盯着孙望的表情。
果然,孙望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转而眉目凝重的拉着徐维的手说:
“那张睿平日里为人最是霸道,今日吃了这么大的亏,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贤弟要当心他的报复...”
“我这正担心此事,但我一个小小都伯,又怎么斗得过军侯?”
徐维假作慌张,剪手来回踱步。
果然,孙望见徐维乱了方寸,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他叹了口气,假作无奈。
“若是他事,我拍着胸脯便帮你顶住,只是这事涉及孙睿,即便是我,也无能为力...”
“这是为何?军侯大人不是与张睿同级吗?”徐维茫作不知。
“我二人虽是同级,但份量不同,孙睿那厮是左部司马张凯的胞弟,处处得照应,若我与他真起了争执,张凯定然不会做势不管,你说我一个军侯又怎么斗得过上官呢?”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等死?”徐维将脸垮下来,颓然跪坐在地上。
孙望见火候到了,假意扶起徐维,推开木门向外张望片刻,见屋外无人偷听,才压低嗓子,说:
“也不是没有办法,就看贤弟是否有胆量了!”
“这话怎么说?”
徐维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满脸希翼的望着孙望。
孙望仔细描摹徐维的表情,见他神情真诚不似作伪,才面露不屑的说:
“张睿那厮不过是一条乱吠的疯狗,只会仗势欺人罢了!真要较真,不过是一棍打死的事...”
说到这里,孙望话音一转:
“真正难对付的是其身后的张凯,若是张凯没了,你说张睿还嚣张得起来吗!?”
“军侯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