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绝非此意...”
徐维闻言头皮发麻,刚要解释,却听到一声断喝。
“罢了!”
那人一挥手,打断了徐维的话语,似不耐烦的说:
“我乃左军司马张凯,尔等暂时归于我麾下。”
说着他扭头挑眉示意,见一人从人群里走出,指着那人说:“这是二曲的军侯孙望,你们就安排在他的曲里!”说完,不等徐维反应便甩袖回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去,只留下孙望一人于此处安排徐维等人的行止。
见左军司马走远,这时孙望才回头打量徐维,半响,他面色古怪的问:“徐都伯,你可有得罪何人?”
“为何如此说?”
徐维满脸疑惑不明所以,急忙解释了一句:“我等来此地不久,从未和他人起争执,又何谈得罪他人?”
“那就怪了...”
孙望闻言也满脸疑惑,但转脸却将此事放下,“天色也不早了,你等随我进营地安置,一路上有些规矩我也要和你说说...”
见孙望说到正事,徐维连忙面色一正,略差半步跟在孙望身后,耳朵却倾听着他口里的话语。
“此营名果效,乃归府君直辖,设立有前、中、左、右、后五部,每部约千人,设别部司马管辖,张凯张司马便是管理左部的左军司马。”
见徐维若有所思,军侯孙望笑了笑,接着说:
“这果效营虽然是府君直辖,但也算不上劲旅,若将军队分为三六九等,这果效营怕是只能排在最末一等!”
听到这话徐维颇感诧异,他指了指营中兵卒,入目者皆是壮硕武勇之辈。
“这是为何,我见军中将士多雄壮者,如此精锐士卒竟然只能排最末等?”
话音刚落,孙望却笑了。
“这果效营名为军队,其实却相当于雇佣兵。
说白了便是府君为了安置各地投者才设立的杂牌营。
虽然里面不乏武勇之辈,但大多桀骜不驯不服管教,因此整体战力低下不为府君所喜,故而在诸军之中只能排名末等。”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徐维才算明白,搞了半天臧霸竟当他们是个麻烦!
接下来孙望又讲了一些营地内的军纪,但见他的态度便知道这些纪律不过是虚设,大多不被众人放在眼里。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介绍,孙望带着徐维等人来到了曲部的营房。
营房位于营地左侧,由一些简单的粗木搭建而成,外表看起来颇为简陋,几十个木屋胡乱的搭挤在一起,显得逼仄而压抑。
“军侯,我等四十余人为何只有三间木房?”
徐维忍着恶臭在房内查看一眼,见房屋狭小顶多能住十人,因此不满的话语脱口而出。
孙望闻言却不以为意,笑道:“怎么?不习惯?”
他将徐维拉到屋外,伸手环指一圈说:“你看看这有几间屋子?我二曲一共也就这么点地方,分你三间营房已经不错了!”
徐维顺着孙望的手指看去,见二曲果然房屋不多,因此才将不满压下,好奇的说:“一路走来,我见营地内房屋颇多,为何我二曲却只分得这么一点?”
“为何如此?”
孙望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徐维。
“这便是我问你是否得罪人了的原因,我二曲便是那后娘养的,若说这果效营里哪个曲部最不受待见,便非我二曲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