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维与多时不见得老友重逢,心中高兴不禁便多说了俩句。
这个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催促的声音:
“阿畅你怎么还在这里磨叽,地里的庄稼不用伺候了?”
徐维正说得高兴却突然被人打断,满脸不愉的回头望去,原来说话的是陈畅的老爹——陈端。
陈端年纪约五十出头,生得又矮又瘦,为人吝啬势利,以前就看不惯陈畅与徐维玩耍,此时更是横眉冷对。
他拿锄头柄敲了敲陈畅的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
“阿畅你还不快走?跟大郎有什么好耍的?跟着他耍是能变出钱啊,还是能变出粮啊?迟早饿死你这个不孝子!”
“诶诶诶~”,黄玥听到这话不乐意了,“你要教训儿子便顾自教训,凭什么捎带我家大郎,我家大郎怎么了,是吃你家大米了?”
“你这女娃~”陈端被噎得翻起白眼:“黄玥你这丫头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但你家也莫要缠着我家阿畅,免得将他这老实孩子给带坏了!”
听到这话,连徐维都不乐意了。
“什么叫我把陈畅给带坏了,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将陈畅给带坏了?!”
陈端闻言瞥了一眼俩人:“这还用说?大郎你整日里游手好闲也没个正经差事,阿畅跟着你耍能学到什么好?”
这老汉显然不知道徐维已经发达的事情,还在用老眼光看待徐维。
此时一旁的陈畅看不下去了,他可是知道内情的,他真怕老爹将徐维给得罪死了,忙不迭的拉住老爹的衣袖,使了眼色说:
“爹,你乱说什么呀,什么叫跟着大郎学不到好,要我说这整日里忙着这一亩三分田才是没出息,只有跟着大郎才见得到前程~”
“我打死你个不孝子!”显然老爹被陈畅的“歪理邪说”给气着了,他双眼鼓瞪,胸腔不住的起伏:
“你这都是说些什么混帐话,不种田?不种田你吃什么!真当在外面胡混能有个好结果?每年河边的尸骨有多少不是那样的浪荡少年?”
显然陈老爹对徐维的偏见颇深。
徐维也懒得跟他这么一个田舍汉纠缠,拉了拉黄玥的手,制止了她辩驳的话语,随后与陈畅打了一个招呼,便准备驾马车离去。
陈畅跟送着徐维,见他的马车大气华丽,不禁心生羡慕:“大郎这是你家的马车?怕是要不少钱吧?”
黄玥闻言轻笑起来。
她指了指车前的两匹马,故作谦虚的说:“哎呀~倒是也不算太贵,一辆马车总共也就花了三万钱上下,只是这养马的价格太高,一匹马儿一天要吃十五斤干草,五斤精料,即便是我家,养得马匹多了也觉得吃力哩~”
乖乖~一辆马车就要三万钱?
要知道陈端家一年收的粮食也不过三百石而已,卖了也就六万钱而已。
这一辆马车就顶了他家一家子人半年的收成,陈畅闻言不禁缩起脖子,在一旁咋舌起来。
黄玥说这话的时候陈畅的老爹陈端其实也没有走远,他故作嫌弃的侧着身子,其实整个耳朵却都捎着这边。
听到徐维一辆出行的马车便要三万钱,而且家里还养了不少的马,这个时候老爹才感到有些诧异起来。
是我记忆出问题了?
这大郎家里这么阔气的吗?
想到这里他不禁仔细打量了徐维夫妇一眼,这么仔细一看之后,才懊恼的拍起了脑袋!
瞧我这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