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们闻说,齐刷刷围了上来,看他一个文弱书生,也敢大放厥词?只要一句话不对,必定将他乱刀砍死。
赵岩哈哈笑道:“好气魄,陇西双鬼也看中了这趟子镖,阁下想要,只有先灭了双鬼。”少年笑说:“这算是驱虎吞狼之计吗?不过你放心,凡是这次来劫镖的,就是跟我姓白的过意不去,我看中的东西,没有人能抢去。”
一镖师怒道:“小子,好大的口气,爷爷先活劈了你。”提着鬼头刀就来砍。
少年双指一伸,夹住鬼头刀,说道:“我不喜欢杀人,别逼我。”双指一拗,鬼头刀断为两截,一挥手,半截鬼头刀脱手飞出,插入十丈外的石壁中,只余三寸在外。众人见他露了这一手神功,皆被镇住,不敢再言语。
少年躺在驴背上,说道:“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我看中的东西,如果有人想跟我抢,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直到他不想跟我抢了为止。所以啊,这一路上,我要先教训一些人,然后大家都知道这趟镖是我的了,都不来抢了,就好了。”
李大善人闻言笑道:“你这年轻人有性格啊,人家唯恐事多,你倒好,唯恐事不多。”赵岩心道:“管他呢,只要你暂时不动手,其他的事再说吧。”
少年道:“我就是一个多事的人,特别是对于那些爱装神弄鬼的人,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打一双。管他什么双鬼,照打不误。”话音刚落,就听山谷之中“梆梆梆”的打更声,夹杂着一阵阵阴笑在四周回荡。
过得片刻,更夫冷冷道:“好的很,阁下这么大的口气,想必是有两把刷子,老夫在此,你来教训我看看。”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五旬老者站在庙后绝壁的竹梢上,这绝壁在半山腰上,一阵山风刮来,竹梢随风飘动,老者也随风而动。
赵岩等哪里见过这等轻功,惊得目瞪口呆。少年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双手张开,一个鹞子翻身,冲天而起,眨眼就到绝壁上,站在另一竹梢上。笑道:“老儿,如何?”更夫瞳孔在收缩,捏着打更的梆子,手上青筋暴起,像是要把梆子捏碎。
少年道:“这样的轻功,我十岁时就能达到,一把胡子了,还炫耀这些小玩意儿,不害臊吗?”
更夫老脸通红,嘿嘿冷笑,左手在梆子上一拍,只见一道白光从棒子中射出,直击五尺外的少年。少年叫一声,右手捂着左胸,向悬崖下栽去。
更夫哈哈大笑道:“小子,功夫再高,经验不足,照样是死。”
哪知少年双脚勾着竹梢,旋转一周,又稳稳当当站在那里。少年笑说:“老伯,逗你玩呢,你的暗器水平这么差,怎么伤人?”
赵岩等早就惊呆了,那么近的距离,那么快的暗器,任谁也躲不开,少年却轻而易举的避开,而且还有心情开玩笑,真是艺高人胆大。
更夫道:“好功夫。”左手再一拍梆子,一股红烟霎时弥漫四周,他借势向后一翻,就朝绝壁下的深林中坠去。少年知道这是剧毒朱红丹,不敢大意,一翻身,也朝悬崖下疾落。待避过朱红丹毒雾,便展开轻身功夫,去追更夫。更夫轻功也真是一绝,就在眨眼之间,早已消失在丛林之中。
少年心说不简单,朗声道:“欢迎再来比试啊。”纵身回到小庙。这时,赵星彩和李小妹已经下了马车,都在庙内烤火。
赵星彩白了这少年一眼,拉着李小妹的手说笑,就是不理他。少年伸个懒腰,走到赵星彩身侧,似笑非笑道:“刚刚活动了一下筋骨,有点累了,美女,给小哥捶捶背好不啦。”赵星彩故意转过头不理他。少年挨着她坐下,给火堆加了一些柴。
李小妹借口有事走开,赵星彩直接背对着少年,看都不想看了。
少年贴着赵星彩的背,在她耳边轻声说:“美女,坐车累不累啊,给你捶捶背如何?”说着就给她捏肩。赵星彩这才转过身来,绷着脸说:“油腔滑调。”说完扑哧一下笑了。
少年嘿嘿笑道:“大人不生气了?”赵星彩道:“什么大人?”少年轻声说:“老婆大人呗。”赵星彩撅着嘴说:“谁要嫁给你了,你这混蛋,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