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子跑到他身边,俱是流泪不止。白清风微睁双眼,道:“没事,死不了。”何薇道:“白大哥,痛不痛?现在该怎么办?”白清风只是笑了笑,便失去了知觉。
白雅尔抱起他,道:“走,反正离前面村镇不远了,我们去找大夫。”说着就走。转了几个弯,忽闻一阵悠扬的笛声,时不时还有美妙的歌声。再走几步,又有叮叮当当的铃声。
白雅尔心道:“莫非前面有牧童?”
忽听有人说:“想不到还有女子放牧,怪哉。”
白雅尔闻言一惊,低头一看,怀中的白清风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刚刚便是他在说话。当下一股羞意涌上心头,不觉双手一松,放了白清风。好在白清风有准备,稳稳的站住了。
不知白清风是否有意,恰好站在白雅尔面前一寸外,两人面对面,白雅尔甚至可以听到白清风雄浑的心跳声,情不自禁的向他胸膛靠了一下,不过又闪电般退了好几步,嗔道:“装死呀你?”白清风笑道:“要不是知道前面有美女牧羊,我才不会醒。”
白雅尔又暗骂一句,气愤愤的当先而走。
再转几个弯,果见前面有一青衣女子坐在大石上吹笛,周围牛羊成群,外加十数只猪,四匹健马膘肥体壮。
白清风扬声笑道:“姑娘这马莫非为我们准备?”青衣女子起身停笛,说道:“巧了,三位不知去哪里,这马也许可以载你们一程。”
白清风道:“到前面镇上吃一顿饭,然后找一个郎中看我死不死得了。”
何薇听白清风这么说,不觉又是泪流满面。
青衣女子抿嘴一笑,道:“哪有这样说自己的?我爹爹恰好是医生,到我家去吧,下去顺路,第一家就是。”白清风笑道:“好呀,出门遇贵人,刚刚遇到一对老夫妇,帮了我们大忙,希望这次没有打扰姑娘一家才好。”
何薇闻言心道:“我看这姐姐并无可疑之处,白大哥怎么把她比之刚刚的老夫妇?难道他看出了不对,在提醒我们?”当下靠近白清风,留心不少,白雅尔也有意无意的靠近了一些。青衣女子道:“小女子宋青青,三位请上马。”
三人也相续介绍一番,上马随着女子向村庄走去。
四人说说笑笑,不多时,便到家了。有三间草房,前面是院子,木栅栏。后面有土窑,关牛羊之用。牛羊回来后,自动进圈去了。
宋青青道:“爹爹,他们受伤了,你给他们瞧瞧。”
宋老汉道好,径直来扶白清风下马。白清风连道不用,跳下马来,扶着何薇慢慢下马。宋老汉捋着胡须,微笑着请三人坐在院中石凳上,而后拉过白清风右臂,放在石桌上,就开始号脉。
白清风奇道:“宋大爷医术真是精湛呀,这样便能号脉。”其实,医生号脉都要用小枕头垫着手臂,好让脉象平实,以便准确把握病情。这宋老汉如此诊脉,白清风难免怀疑他的能耐,实则是故意出言询问。宋老汉道:“不敢,老汉一向如此。”
白清风脸色一变,冷冷道:“何苦再装?哪有你这样号脉的医生,你拉着我不就是要确定我是不是受了伤,现在知道了,还不放手?”
宋老汉一脸难堪,一把攥住白清风的脉门,紧紧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