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只想看戏。

什么帝皇威严算个屁啊！

“砰！”

一声闷响。

墨夷明的拐杖却并没有落在孔颖达的脸，而是拄在地。

“知节，以德服人！”

苍老之声响起。

所有人一脸莫名其妙。

夫子。

您这是啥意思？

然而人群中的程咬金，却咧开嘴笑了。

“呸！”

他吐了口唾沫，在自己手心写了个德字。

“玄成公，可认得俺老程这是写的啥字？”

魏征皱眉，一脸嫌弃。

“某眼不瞎，不就是会写个德字了嘛，看把你能得！”

程咬金傲然一笑。

哼！

这可是某练习半夜的结果！

“玄成认得就好！”

他怪笑一声。

转身。

“啪！”

一巴掌呼在了孔颖达脸。

“砰！”

孔颖达转了几圈，摔倒在了地。

“程知节！”

仿佛地狱之音回荡。

孔颖达发髻散乱，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眼神欲择人而噬。

程咬金却怡然不惧。

叉着腰，傲然而笑。

“老匹夫，可还记得玄成公说某手写的是什么字？”

“那是个德字！”

程咬金缓缓弯腰。

直视孔颖达暴怒眼眸。

咧开嘴笑了。

“看看某这手掌，某以德服人！”

啪！

又是反手一巴掌。

狠狠的抽在了孔颖达的脸。

孔颖达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

“程咬金，吾必杀你！”

发出一声惨烈嚎叫之后。

孔颖达倒在了地。

晕了过去。

只是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程咬金得意洋洋的站了起来。

双手背在背，一幅高人模样的念叨起来。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冲远先生承受不起俺老程的德，说明他不是个君子。

可惜。

堂堂孔圣后裔，竟然不是君子啊！”

皇座。

李世民嘴角抽搐。

以德服人。

竟然是这样的？

还有。

这句出自易经的话。

怎么到程咬金这夯货的嘴里，就变成这个味道了？

“行了！”

他终于从皇座站了起来。

程咬金龇了龇牙。

转身规规矩矩的站到了武将行列里面。

“来人，将季馨先生和冲远先生送去太医院医治。”

内侍将令狐德棻和孔颖达送走。

太极殿中，又恢复了肃穆。

谁都没有再提及程咬金当街杀人之事。

至于墨夷明在太极殿，直接用棍子抽人。

那更是谁都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