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捕头,人抓住了!”便衣捕快道。
吴捕头挥挥手,便有几人上前将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拎起来五花大绑。
“知道你们这些贼人还会再来,狄大人特地让我们在这等着,果然让我给抓住了!”吴衍青道,“说!我女儿在哪里?”
“咳咳!”一名黑衣人因受伤而咳嗽着,“我们不知道——”
“哼——”吴衍青瞪了他一眼,道,“把他们带回衙门!”
“是!”
徐府。
“徐大人,近来可好?”水荀道。
“承蒙水老爷挂念,一切尚好。”徐陵带着他招牌式的谄媚笑容道。
“这采花贼的事,不知大人有何见教。”
徐陵将手扣在茶盏上道:“水老爷放心,这次玉豹堂的事看宫中的意思是要连根拔起了,你我又不曾烧杀淫掠,无论如何也追究不到咱们的头上啊!”
水荀呷了口茶,“不知上官刺史那边——”
“他上官炎就是自恃清高,自己也做了和咱们一样的事,还要在那儿假惺惺地愧疚!”
“可他不能断送了自己的官路啊,还说什么不愿与我同流合污。”徐陵轻蔑地笑了笑,“最后还不是与你我一样。”
“既然朝廷已决定除去玉豹堂,还请徐大人稍稍安抚他们一些,别叫他们狗急跳墙。”水荀道,“狄仁杰是皇后亲自所派,可不能让他出什么事呀!”
“哦?”徐陵道,“我说今日水老爷怎得这般沉不住气,原来是为了狄仁杰。”
“这个狄仁杰真不愧是皇后娘娘挑来的人,竟然能得到水员外您和上官大人的赏识。”
“狄仁杰确是惊世之才,难得一遇啊——”水荀道。
“我看狄仁杰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自恃聪明,极不识好歹。”徐陵道,“就算他再怎么聪明睿智,我就不信,任凭我们江南各地高官斡旋了数年都奈何不了江湖帮派,他一个小小判佐还能掀了天不成?”
“徐大人,莫要小瞧了狄仁杰啊,他是皇上皇后面前的红人,说不定日后还要仰仗他呢。”水荀道。
“您这话倒在理。”徐陵道,“既然是水老爷要护着那狄仁杰,我去打点一番就是了。”
“多谢徐大人。”水荀起身拱手道谢。
吴衍青将那两名黑衣人押到县衙,这两名黑衣人受不住用刑,招出自己是玉豹堂的人,但是他们只是低级的役使,并不知道那些被掳走的女子被关在哪里。
吴衍青无奈,只得将他们关押起来。
狄仁杰已在扬州城各个街巷内安排了便衣捕快,他们日夜看守,采花贼也不敢轻举妄动。
漆黑的夜空,一只信鸽飞过,落在了客栈二楼的窗前。
次日。
客栈中。
“清子,我来扬州这几日觉得南方的茶比北方的更鲜嫩香甜,实在是在北方无法尝到的。”狄仁杰打趣道,“来江南这几日也真是不枉此生了。”
清魂笑道:“南方山水养人,这泡茶的水是用山间的清泉,味道自然与北方不同。”
“那改日我们一起去山间觅清泉如何?”
“好。”
“仁杰,”清魂唤道。
“怎么了?”狄仁杰道。
“你的那几位朋友什么时候能来?”
“想来也快了,大概就在这两日。”狄仁杰道,“若有他们的帮助,定能尽快破案。”
“咚咚咚!”
“傻书生,你在吗?”是红巾的声音。
狄仁杰对清魂笑道:“来了。”说着起身去开门。
清魂理了理衣裳,戴上了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