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条大河，每个岔道都有不一样的选择，不同的选择大多数看性格，性格都因环境造就，环境改变性格需要一段时间的影响，而性格在选择的时候是一个很短时间决定，所以啊，性格决定命运是有道理的。

但世界万物就没有永恒不变，却有一些根深蒂固的性子也不是随便就会变。

司马无伤自幼家贫，年少时候没少吃苦，后来时来运转三十几就当上了绿林把头，在黑不黑的世界里可没少干杀人灭户的江湖事。

这个世界可没有报应这么一说，少不了杀人练法的邪道，所以这个世界只有在大宗门的管辖之下才能生活安定，却不是每个宗门都能压的住，愿意管。

如果说公道正义是天神，这个世界几乎所有修士都是无神论者。

在这样能做到绿林把头的位置只有两种人、一是实力十分强大，能压服所有反对声音，顺者昌逆者亡。二吗就是心黑手辣，却有手段有心机能借力打力在不同势力之间完好平衡。

司马无伤很明显属于第二种，自从入了玄天宗，因为一点在枯松岭结识的渊源，和杨照二人搭上队。

那也是因为在玄天宗，三人都是不正规渠道进来，本着相互团结共同在玄天宗生存才抱团一起。后来几人在一起又是抢船又是经历几次生死大战，杨照和阿水早已将不苟言笑的司马无伤当做铁三角的一员。

但这只是杨照二人的一厢情愿了，司马无伤从来没有把任何一个人放到和自己一样的高度上来看待，或者说在他眼里的好兄弟在没有触及自己利益底线的时候才有，不然佛挡杀佛，是个宁要我负天下人，莫要天下人负我的性子。

这样的人价值观和阿水和杨照都不一样，看事情的角度就和人眼和猫眼里的世界完全不同。

也可以简单说，阿水是个带点热血的正常人，杨照是个内心带着慈悲的好人，司马无伤则是黑暗世界里的普通人。

司马无伤这几日在房间里闭门不出，谢绝一切的应酬和和社交，杨照二人专门去看过，看起来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一直抱着那本鬼书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便不在管他。

时间流逝而去，杨照三人已经在这红叶城待了两个多月了，司马无伤研究一个多月的鬼书也没研究出帮助自己突破神魂的办法，倒是前几日总是有一下没一下的阿水修为到了真气高段，可以酝酿着冲击天人界限，觉醒法力了。

这让司马无伤的焦虑又重了几分，毕竟从外表上看司马无伤今年快五十，阿水二十出头杨照看起来还没有二十。（杨照其实加一起快七十，只是身体返老还童，也不知道该怎么算，司马无伤算的其实是身体寿命，便以身体年龄算。）杨照二人可以慢慢修仙，自己可不行。

自己能活多久还说不准但肯定不会太长，年少时候得的病根，后来十几年在绿林的生死打拼留下的旧伤用千疮百孔来形容丝毫不见夸张，这般的身子在普通人能活过五十已经是少有的，所以就算司马无伤用补药和法术掠夺的精气也不敢保障自己能活到八十，除非得到超级宗门里高级丹药，不停浇灌个三五年还能多活五六十年，其他药石无医也、这难度比自己上门去抢高不了多少。

思绪万千的司马无伤撩起长袍露出的手臂肌肉强健只是满是伤疤，呆呆的看着手臂好一会才回过神，司马无伤好似下定决心，从怀里取出一方小小的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是一个干枯蝴蝶尸体，司马无伤深吸口气用指甲划破手臂将血滴在干枯的蝴蝶上，等到干枯的蝴蝶被染成鲜红色便运气封住伤口。

没等一会儿，干枯的蝴蝶双翅振动从木盒里飞了出来停在空中，司马无伤嘴唇微动，等到司马无伤将要说的话讲完并指一点，红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一转飞出窗外就消失不见。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上仙，您在里面吗？”司马无伤收回心神用一如既往的低沉语调“何事来此？”门外的声音听见司马无伤回话态度越发恭敬“是杨上仙和百里上仙吩咐我来通知您老人家，请上仙前去天雷殿有要事相商。”

话音刚落。司马无伤一把拉开大门走出来，门外的女仆被吓一跳，退后两步低着头不敢说话。司马无伤也不理她，这里到天雷殿还有好些距离，快步而去。

府衙正殿，这里光前厅的面积至少三百平方，是驻外仙用来议事和办公的地方，也是彰显驻外仙威仪的场所，因为玄天宗内院道院里有一座传功授法的大殿是突破到神魂境界修士洗练神魂的第一场所，在这里神魂修炼事半功倍，只有内院真传弟子和有重大贡献的弟子才能被允许在里面修炼。

这是所有驻外仙做梦都想去的地方，所以大多数驻外仙都会修一座这样的大殿起名天雷殿，做个心里安慰吧。

司马无伤一踏入天雷殿就看见大殿的案几上一直巴掌大的彩色小鸟在上面蹦蹦跳跳，阿水拿着小米在逗弄它，杨照站在一边看着一人一鸟一副看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