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弹额头的人捂着发红的地方,翻了个白眼语气颇为无奈。
“知道啦~”
翌日,
洂清浅被早已来神殿落脚的王族士兵“请”到了东生殿。
羲辞在东生殿门前长身玉立,遥远的仿佛不是前些日子那温言软语之人。
他的身边还站着另外两个生面孔。
洂清浅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是长着鹰钩鼻的高大将士,那人眼神阴霾,虽穿着行衣,但体格应是常年舞刀弄枪的结果。
另一个看起来则像是纨绔子弟,身着华贵,眼带桃花,面上略带轻浮之色,但除此之外长相俊美慵懒而雅致。
两人估计都不好惹。
她立即得出结论,便开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待低眉顺眼的行至羲辞身边,那鹰钩鼻男人忽然开口说到:“圣座,这便是那东西?”
东西?我在这些人眼里竟然只是个商品,看来还是低估了他们的良心。
“是的。”羲辞肯定了他的说法,并没有提出异议。
洂清浅心里默默不爽了一下,虽然知道这种口舌之争向来无用,但被偏爱依旧是更为美好的。
“素闻圣座是如谪仙一般清心寡欲的高人,可未曾想到也有如此雅兴。”那公子合起了手中的春柳桃花黑纸扇。
“嗯?”羲辞睨了一眼,并未应答其它。
“父王将这等差事交予了我,本是觉得繁琐,未曾想到大人的徒弟便是那完美容器,这容姿若是圈养在府邸一段时日应会变得更加可人,想到让人满足的成果,倒也不乏是件美差。”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正极力降低存在感的洂清浅,觉得颇为有趣。
“四公子阅览过无数如花美眷,还能对这等姿色感兴趣?”
那被叫做四公子的人听了,也不立即作答,缓步走到洂清浅身边,用扇间抬起了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端详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嗯~寡淡了些,但胜在特殊啊~”
这一番动作几乎快让羲辞的理智断裂,天知道他多想将那扇子碾碎了再将心上人藏起来。若不是知道这四公子是故意做出的样子,恐怕…
洂清浅却不知这些猫腻,只是那轻浮的态度扰的她直皱眉头,然而当她正气愤的看向四公子的眼睛之时,才捕捉到了里面一瞬而逝的清明,那根本不是一个纨绔公子会拥有的眼神,瞬间疑惑代替了愤慨。
“看来四公子对这东西是非常感兴趣了。”那鹰钩鼻男人笑的颇为不屑。
“父王可只是说了需保她性命无忧而已,既然在我府上圈养,就不劳参将大人忧心了。只是~恐怕圣座舍不得这唯一的徒弟呢?”四公子略带戏虐的眼神转了半圈,将众人神态都收入眼底。
“不过是一个容器罢了。”羲辞面上半点情绪都未露出,俊美而疏冷,他又是众人口中谪仙般的圣座了。
“嗯,看来传闻不假,圣座对这个徒弟可真是不够上心,难怪大哥比圣座发现的早~”
“原来如此,相王还疑虑圣座怎会捡到了这东西四年而不自知。”那个鹰钩鼻参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大哥这可是多心了,难道还担心圣座怀有私心?”四公子笑着问道。
“自是没有的。”
原来在这等着呢?洂清浅默默的听着,这四公子似乎…
“完美容器在使用之前还需进行多次洗礼。此为第一次,时间颇长,请两位在亭中暂且休憩一番。”这话礼貌却毫无感情,并直接言明了止步于此。
“亭子?我们不可进殿内观看?”鹰钩鼻参将带着不满提出要求。
话毕,羲辞周身的气场瞬间提升,众人只觉如被冰水浸泡一般刺骨且压抑。
而五公子依旧保持着风度翩翩,只是额上汗珠增多了不少。鹰钩鼻参将则死死皱紧了眉头,压迫感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