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我…我不是故意让别人误会师父的…我以后改…所以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不!我不是这意思,你误会了。”糟糕,果然时机不对。
“乖,是我错了,你哭的我心疼…”羲辞立即用手指抹去了挂在脸上的珠泪。
他从未见过眼前之人哭泣,不免又揪心又慌张。
这女人看着随性可人,实则冷然理智的令人发指。
初时寻到她,无非是当做了一个物件,谁会去花心思了解一项物件的性子。
而当他终于将对方看做是活人之后,又觉得这性子简直是天生的骗子,明明内心冷漠清明,却惯会用外表来图谋好处。
每当她心里明镜似的却对自己笑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时,他便想剥开她的伪装,看看被折弄之后的窘迫。
这严重扰乱了他的心性,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需要冷静对待这个尚且还有极大用处的人。
事与愿违,当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在不自觉搜寻她的身影之时,一切已成定局。
如今,这人半张脸都埋在了她衣袖得褶皱之中,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半分想要倚靠自己的姿态,如此看着,仿佛一捧破碎的月光,让人无端心疼。
“那我还能叫师父吗……”洂清浅眼睛依旧低垂着,话语间的小心翼翼毫无遮掩的透露了出来,那是生怕一个闪失,就与对方变得毫无关系。
“爱叫什么都可以!”
你不懂....不破不立。
我已不满足于此等关系了....
“谢谢师父…不过我以后也会注意分寸的,不会再让师父为难了。”吞进了微咸的眼泪,情绪已然有些消沉。自己还真的像那些人口中一样,哭的梨花带雨的求了羲辞的施舍。
“不要胡思乱想。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
“在背上…不方便,还是等鸢儿来看吧……”
羲辞伸到一半的手停了下来,他沉默了,但终究应答称是。
以前练武受伤,经常是自己或是燕翎帮她查看,但是她现在却委婉的拒绝了。那几个该死的伤害了她的人到底说了什么?不能在这样的状态下再开口问她,那就好好问问影卫吧。
不久后,芷鸢和月枝来了。
“清浅,她偷袭你时距离很近吗?”
“嗯,基本上挨在我身后。”
“你的后背有一块巴掌大小的淤紫,我查看了一下脏腑,她是将力气全部集中起来打的你,她想震碎你的脏腑,但学艺不精。”
“这么凶残?”
“嗯,而且她是使用了法力加持,应该没有多少武功底子。因此伤势是从外向内散发的。”
“是我大意了……不应该直走过去将后背暴露给她们。”洂清浅脸色不明。
“我去给你备药,你趴好休息吧。”
“嗯,谢谢鸢儿~”
芷鸢出门走到院子,眼眶红红的,手不可抑制的抖着。
两人见芷鸢出来,连忙靠了过去。
“怎么哭了啊?”月枝问道。
“她情况怎样?”羲辞同时问道。
两人声音重合,羲辞沉默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