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个屁,哨探早就禀报了,还不快开城门,傻啦吧唧的。”
门头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战备期间本就该如此,被杜阳令一脚踹的有些不服,奈何人家官大他说了算。
放下吊桥,开城门。
末秧仍旧不言不语,也不动,根本没有进城的意思。
“这...末秧想干什么?为何不进城?”
“莫非要我们全部下城去迎接?虽然挂了大良造的官职,可毕竟没入士,如此大的官威......”
“再说战时特殊,守将不迎接也合情合理,末秧做的有点过了吧。”
“罢了罢了,随本令出城迎接好了。”
言毕,杜阳令率众人下了城头出城迎接,刚刚站在城头距离稍远,隔了护城河看不真切,这会儿当众人走进末秧身前时才发现,这厮居然睡着了?
难怪喊了三声无人应,原来是睡着了,只是这长途跋涉的,在马睡觉虽不稀奇,但能睡的如此深沉也是没谁了。
“嗨,先生?醒醒,醒醒,到地儿了。”
“先生?先生可是有恙?”
门头想前拍醒末秧,奈何已经伸长六尺的白虎面露凶相的挡在马前,这谁还敢去。
又过了半晌,只听咻的一声,和人睡着流口水吸溜的声音一模一样,末秧缓缓抬头,擦了擦嘴角,左右环顾,面露尴尬歉意道:“啊,不好意思,马儿走错地儿了,打扰了。”
说完末秧一拍胯下马头狠狠道:“谁特么让你进城的,继续往北。”
杜阳令及众人呆若木鸡的愣在了当场,这是闹哪一出?不是援军吗?就算只有末秧一个也是援军,他们也认了。
这他娘的居然连唯一的一个援军也不进城的嘛?
胯下大马正要扭头行去,末秧抱拳说道:“劳烦各位出城迎接,秧就不入城了,匈奴不会南侵诸位放心,合力抵抗六国才是重点,秧告辞。”
马鞭一挥,朝北而去。
末秧的身影渐行渐远,杜阳令等人也才缓缓回过神来。
“末秧不进城,独自北御敌?”
“或许君有密信需要末秧和匈奴接洽,或许能劝说匈奴北归?”
“这倒是有可能,肯定是君运筹帷幄,与匈奴谈好了交易,末秧这才敢一人往北。”
“如此的话,杜阳之危已解?”
“必定如此,末秧这是行使者职责,轻车简从秘密北,大家可以放心啦。”
杜阳令此时心里也放松了下来,只有如此解释才能说的通,没人会相信末秧仅靠一人之力就可以抵御十万匈奴,但所有人都信嬴渠梁会以某种代价与匈奴交易,促使匈奴退兵。
而末秧,只是君圣策的一个执行人而已。
“暂不可松懈,依旧临战防御,增加哨探,不可盲目乐观。”
“大人说的是。”
等末秧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所有人这才回到城内,拉起吊桥,关闭城门,像是缩了头的乌龟一样,安静的躲在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