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监不疾不徐,如数家珍道:“神品,如干将莫邪者,可为二等。”
公子卬闻言这就有点糊涂了。
“干将莫邪即是神品,为何只是二等?那么一等是什么呀。”
“天下剑器,一等绝品者,非天月剑莫属。”
“天月剑?没听说过啊,先生可是胡掰瞎扯?是何时何人铸造啊。嗯?”
景监依旧没有动架的工布剑,回到席跪坐而下,公子卬也疑惑的跟着坐下。
“远古时期,火山熔岩天成一物,蚩尤兴兵,打磨成剑。”
“你是说,与皇帝大战的蚩尤?”
“自古以来没有第二个蚩尤。”
“世道诓骗,子虚乌有,我看你到不如说是天帝之剑。”
景监所说毫无根据,见多识广的公子卬只觉得此蚩尤剑乃杜撰之物,市井传言罢了。
但景监此时却一副严肃认真的态度作揖道:“公子即将邻国,在下无以为见,特以蚩尤天月剑献。”
公子卬当下不信,没想到这薛国商人当真有这把蚩尤剑,侍女接过剑盒,公子卬迫不及待的打开漆木剑盒。
整张脸震惊不已,只见蚩尤长剑通体黝黑,剑身浑然天成,毫无人工雕琢之纹路,古朴大气,令人心动。
“此剑果真如先生所说,乃火山熔岩天成,这剑身简直太让人惊喜了,当真是见所未见,真当天下一等,只是不知与否?”
景监自信道:“公子这柄工布剑可有试过?”
“削铁如泥,锋利无比。”
景监故意哀叹一声:“哎,只是可惜了工布剑,遇见了天月剑,黯然失色咯。”
“先生何意?工布不如天月剑锋利?”
“一试便知,只是可惜。”
“天月剑若如先生所言,工布被毁也不足道哉。”
被景监激起了好胜心,公子卬走到剑架之前拔剑而出,剑身嗡鸣似在叫嚣一般,公子卬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来到架着天月剑的剑架前,凝神静气挥剑一劈而下。
“锵!”
工布剑应声而断,而蚩尤天月剑纹丝不动,公子卬扔掉剑柄,细细看向天月剑,剑锋居然一丝豁口都没有,不由心中惊叹,果然是神兵利器。
公子卬一边赞叹一边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的蚩尤天月剑,半晌之后才发现有些怠慢了景监,这才放下蚩尤剑抱拳道:“怠慢先生了,酒肉伺候,咱们边吃边聊。”
这一聊,景监从南聊到北,从西聊到东,古往今来大小事无不随手拈来,王室辛秘更是如数家珍。
公子卬也很久没遇到如此对胃口而且还聊得来的人,而且景监的见多识广是当真厉害,天下名器倒背如流,两人就此开怀畅饮,聊天夸地好不融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又有舞乐助兴,公子卬收了一等名剑,放置剑架高位,这受人如此重礼,自当有所回报,便开口道:“先生是薛国人,本公子保薛国十年无忧,以此感激先生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