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氐王放心,我乌氏就在你身后,三万儿郎把弯刀擦的雪亮,只要秦军敢来,绝对让他们有来无回。”
“义渠稍远,三万战骑会风驰电掣而来,只要氐王能啃下临洮,我们大可以临洮为据点,会盟其他部族,凑足二十万大军瓜分秦国陇西,直逼咸阳,最后与山东六国以咸阳为界平分秦国。”
“好,义渠王果然有远见,拿了咸阳以西的肥沃土地,咱们就可以安稳下来学汉人一样种田畜牧,不再过那颠沛流离的辛苦日子,来干了。”
三个犀角杯砰的一声撞在一起,酒水飞溅到身边的秦国女子身,三人哈哈大笑起来,秦国女子就已经让人欢喜了,山东六国的女子听说声糯体柔,都是粗野汉子,吃惯了马背的粗粮,他们要尝一尝中原的精粮是不是真的养人。
按照约定,三日后西獂引兵一万五直逼临洮,争取一战拿下,乌氏三万轻骑殿后支援,义渠三万游骑侧面支援。
这是商量好的,西獂的头功,乌氏义渠乐得送过去,大不了未来让西獂多吃点而已,西獂没了后路,乌氏和义渠却还有转圜的余地。
此时的临洮,以车英为首的临洮氏族聚集了所有可战之兵,到六十岁老人,下到十三岁的孩童,总计不过两千余人,而且都没有衣甲武器,只能拿着简陋的农具充当武器。
赢虔带领的千骑虽然装备精良,皮甲长剑齐全,但毕竟只有千人,战力再厉害也没办法以一敌十。
“先生,别顾着逮鸟啊,想想咋破西獂之兵啊。”
车英焦虑的站在赢虔的身边心慌意乱,左右踱步无比的煎熬。
赢虔虽然也心中忐忑,到底是久逢沙场的老将,闭目养神,杵着天月剑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座山一样。
此时的末秧,在两人十几步远的位置,手里捏着一根麻绳,麻绳的另一头栓着一根小树杈,树杈搁着一个竹制的簸箕,簸箕一边搁在树杈,一边搁在地面,簸箕下的空地里撒了一小把粟米,簸箕外随意撒着一些粟米用来引诱麻雀前来找食。
这人都吃不饱饭的世道,遇到散落的粟米,麻雀们争先恐后的飞来觅食。
末秧目不转睛,口中念念有词。
“1只,2只,3只,4只,快进去啊,凑足五只成一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