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可夸大,司马错只是一侍卫,就算带最精锐的百骑先生也无法抵得过西獂万轻骑啊。”
“先生一看就没过战阵,这打仗可不是出谋划策,那是得真刀真枪的在战场拼个你死我活的。”
末秧缓缓起身,喝了口已经变亮的秦国苦茶,苦涩至极却极为醒脑。
“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虽然我不爱打打杀杀的,该出手之时那叫你一个狠辣无比,就算左庶长见惯了战场,若是见到我如何打仗,估计会难受好些天,哎,这因果啊,看来是沾定了。”
末秧的话听的嬴渠梁和赢虔有些摸着头脑,都是自小在军旅长大的人,跟随献公征战也不下数十次,可以算的是战场老将了,什么残的局面没见过?
这下倒是把赢虔的好奇心给引了出来,他是不信末秧带着百骑就能胜过近万游骑,而且还会让自己接受不了,打死他他也不信。
“二弟,我跟着先生去一趟,我倒是想见见先生如何带着百骑就灭了西獂近万游骑,还能平了戎狄近十万战兵。”
“大哥休得胡闹,先生是在开玩笑,别跟着起哄。”
末秧哈哈一笑,抖了都衣服,走到地图前伸手指向戎狄所在的区域。
“半月荡平戎狄,顺者昌,逆者亡。左庶长可以放心把防守交给子岸,随我去涨涨见识也无不可。”
“先生有胆气,若先生此次能够平定陇西,以后我赢虔鞍前马后绝不含糊。”
“一言为定!”
“老秦人一口唾沫一个坑,决不食言!”
嬴渠梁看不懂末秧,但他内心却是无比坚定的相信末秧的,这种莫名其妙没有依据的绝对信任,连嬴渠梁自己都搞不懂。
“我让司马错领兵一千骑,若有不错也好撤退,百骑万万不够。”
有一种危险叫秦公觉得有危险,就跟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冷一样。
“行吧,千骑由左庶长带领,我还是只带着司马错的侍卫就好了。”
一切商定,嬴渠梁也不再劝说,只是希望末秧和大哥赢虔能够顺利平叛陇西,在这节骨眼不要再出什么事端。
当日司马错领命开始准备,赢虔也领了兵符,次日一早天刚刚发亮,末秧就带着赢虔和司马错以及千骑直奔陇西。
时下冬天即将结束,初春即将到来,路途虽然还有积雪,大体已经没了鹅毛大雪那种极端天气,而且天光放晴,太阳照在身暖和无比。
狄戎三十二部生活在秦长城以西,也就是武都和临洮以西,临洮是和狄戎交界的秦国城镇,也是子车氏的封地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