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嬴渠梁,末秧看着和自己年岁差不多大的司马错以及十来个死士,满身都是落雪,护甲铁片都结了冰。
寒风萧萧,冰冷刺骨,所有人依旧站直了身姿目不斜视,脚边的积雪都快没过脚面,居然还都是穿的破烂的皮革和干草混合的草鞋。
末秧有些看不过去了,秦人的脊梁和军律还有那股子老秦人的铮铮铁骨的确是让末秧打心里佩服。
“先生,君吩咐,您在秦国一日,我和这些死士就在您身边寸步不离,您别多想,君没有监视您的意思,您就把我们当有把子力气的佣人使就好了,也防止六国那些宵小之辈对您不利。”
“话说的真漂亮,那以后还得仰仗诸位了,这天寒地冻的,众位兄弟进屋暖暖身子,我就一周游士子,不必一口一个先生的,生分,来来来,进屋。”
末秧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司马错进屋,盛情难却但又有军令,司马错很尴尬,其他侍卫仍旧不动。
“先生,君有令,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这万万使不得。”
末秧嘿嘿一笑道:“不都说了成我的临时佣人了么,来来来,现在你们听我的,全体都有,进屋,扭扭捏捏的跟个娘们一样。”
司马错依旧还是有些扭捏,不过还是听了末秧的劝,下了命令让守卫在外的十个侍卫一齐进屋。
进了厢房,还好有个外堂,不然还真装不下十来个壮汉,在末秧的指挥下在堂屋中升起了一个大火炉,依旧是之前火锅的配方,十来个人在厨房里洗洗刷刷不到半个小时,整个堂屋里飘起了浓郁的香味。
在众人震惊之余,不得不佩服想出如此吃法的末秧先生,更是觉得荣幸之至,毕竟之前他们的君就是在这里吃了同样的食物,破天荒的,这些坚毅的秦人战兵一边吃的呼哈爽辣,一边泪流满面。
对于末秧来说,一天吃一顿火锅算不错了,连吃两顿的那都是哥哥,一日三顿火锅的那绝对是不怕菊花残的爸爸。
所以这会儿在司马错众人吃的畅快的同时,自己在厨房下了一大锅挂面,直至汤白浓郁,起锅撒葱花姜末,就着一瓣大蒜蹲在门口看着天飘落的雪花吃的顺心顺意,只是心中总有挂念,泛起了一丝哀愁。
“也不知道山的那个老不死有没有吃东西,会不会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