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挖来了言氏，也不知道顾城啸到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他所料不错的话，顾城啸应该很看重舒御，这也是他不惜花重金承诺舒御的缘故。

能让顾城啸看重的人，要是没点本事，他是不信的，更何况，能看到顾城啸那不爽的样子，他乐意至极。

因为杜若也成为了独立艺人的缘故，所以他自然没法回团里的宿舍跟大家一起住了。

公司也没安排给他新的住所，舒御只好让他搬到了自己住的公寓里，暂时一起住一阵子。

以前要是杜若没发现她是女儿身还好，现在此次都心知肚明，住在一起说实话还是难免有些别扭。

可是想想，以前都住了那么久，就按往常的方式相处好了。

言衡既然说了会栽培她，那自然不可能会言而无信，毕竟如果她答应了，合同上面也一定会有白纸黑字写清楚条件。

有了合同，她自然不怕言衡反悔了。

她在梦里都想接近言衡，想抓住他任何不利的证据，给他最致命的一击，让他这辈子都翻身不得。

她要把自己失去的一切，体验过的痛苦，让言衡都以另外一种方式还回来。

“所以你现在想答应言衡？”杜若沉吟了很久，才开口询问。

他的语气有些凝重，现在的舒御，在他看来，并不冷静。

舒御低声反问，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杜若，像是在询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言衡提出的待遇换做任何一个艺人都会眼红，我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么？”

越是想下去，舒御的眼睛就越发的涨红，“况且我能不能继续留在顾氏还是个迷，你真以为答应顾城啸的要求我就一定能做到么？”

她极力隐忍崩溃的情绪，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齿氏蹦出来的。

兴许是酒精微微上了些头，才让她此刻这么的不冷静。

下一刻，杜若一脸坚定，“我相信你能做到！”

杜若叹了一口气，终是没再说下去。

他是相信舒御说的话的，无条件去相信。

他心疼舒御，为了帮助自己的好朋友报仇，不惜男扮女装，混在这么多男生的堆里，等待一个渺小的能替好朋友报仇的机会。

他之前还好奇舒御为什么除了喜欢翻唱言凝的歌以外，连新歌曲风都和言凝的这么相似，原来是为了怀念自己的好朋友。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只要能帮言凝报仇，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许是因为这番话太容易让人误会，舒御又解释道，“言凝她是一个很孤僻骄傲的人，她生前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如果我不能让她沉冤得雪，我还配她当她唯一的朋友么？”

说到这里，舒御突然想要迫不及待答应言衡了，答应做他的特约代言人，答应当言氏旗下的重点艺人。

舒御咬了咬牙，紧紧闭上眼睛，似乎是不愿意回想那让人痛苦的一幕，“我亲眼见证。”

杜若闻言，大致猜疑，“所以，你以前进男团的目的更多的就是想出名，等有朝一日找到机会接近言衡，然后报仇？”

“是。”

“可是”。

可是你现在还是个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