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底一片深沉，让人看不出他一丝一毫的想法。

哪怕是舒御，也不知道顾城啸这话是开玩笑还是……

难不成，她发现了什么？

摇了摇头，舒御相信这绝不可能，先不说原主本来就掩饰得极好，单凭她从没在顾城啸面前露出过端倪这一点，她就可以断定，顾城啸就算是有过怀疑，但也绝对没法肯定她真正的性别。

“顾总很喜欢这么开玩笑么？”舒御掀了掀唇角，神色淡定。

顾城啸这怕是在试探她吧？

她又怎么会让这男人如意。

“当然，如果顾总真喜欢这么开玩笑的话，我并不介意，甚至还会配合顾总的玩笑，去承认我就是一个女孩子，但是，我可以认为，顾总这是对我有想法么？”她说的一脸坦荡，丝毫不加以掩饰自己的严肃。

呵，论演技，她还从没输过给一个娱乐圈以外的人！

果然，听到她的话，顾城啸的脸色逐渐变黑，眸底更加沉了几分。

“你想太多了！”

冷冷丢下这句话，顾城啸转身离去，挺拔的身影似乎有一丝莫名的僵硬。

出了王家，程风忍不住开口询问，“总裁，您刚才怎么没直接揭穿她的性别。”

顾城啸冷冷勾起了唇角，不答反问，“他费尽心思隐藏了那么久，我揭穿的话，你觉得合适么？”

合适么？

程风简直要站在风中凌乱了，他跟了自家总裁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他说这句话。

因为在他的眼里，总裁做事，从来都不会问合不合适。

他想做的，不管合适，亦或是不合适，他都会义无反顾去做。

然而现在，他又因为舒御这小子……呸不对，是这姑娘破例了。

“那下一步，您准备怎么做？”程风不解，又一次多嘴地询问。

顾城啸微微抿起薄唇，低声吩咐，“既然她女扮男装在团里隐藏了那么久，定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你去调查，看舒御从进团以来，有没有对什么事，亦或是什么东西特别感兴趣。”

程风闻言，不加思索道，“这点我知道，她有一个特别喜欢的人，总裁你应该也知道。”

说到这里，程风故意一脸神秘。

“你是说……”顾城啸眸子微沉，随后试探性开口。

还没等他说完，程风就忍不住插嘴，“对的，就是黄浩然，当初所有人都骂舒御是的理由，不正是因为她在舞台上当众强吻黄浩然么？如果不是到了那种变态的喜欢，有那个艺人会这么没脑子，自毁前程？”

每个人都有八卦心，更别提他了，尤其是这件事，在之前闹得沸沸扬扬，他记得特别的清楚。。

“是么？”他的声音极低，像是在询问程风，又像是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