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继续开口，舒御连忙打断了他的话，“顾总，我困了，想睡一觉。”

男人烦躁得皱了皱眉头，“在我面前装，你不需要。”

尽管已经在控制了，可不知为何，舒御这小子总是有能力牵扯他的情绪。

下一秒，他沉声质问，“你和言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顾城啸又顿了一下，嘴唇微勾，“哦不对，准确来说，你和言凝之间有什么关系？”

舒御捏了捏手心的冷汗，嘴唇抿了抿，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片刻，她抬起头，对上他深沉的眸子，不答反问，“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能和歌坛天后有什么关系？顾总，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她直勾勾看着顾城啸，倒很想知道，她死不承认，顾城啸又能拿她怎么办？

今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她就是“言凝”，哪怕她说了，也只会被当成是玩笑，亦或是神经病。

顾城啸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危险，“是么？”

黑眸一转，他冷声道，“最好别让我查出来你和言凝生前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不过，以言凝的眼光，还不至于看上你，但是……”

停顿了会儿，他又微眯眸子，出声警告，“如果我查出你有做过对言凝一丝不好的事，我都会在整个娱乐圈封杀你。”

他一字一顿，没人敢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他一直都在调查言凝的真正起因，只要有一丝不正常的端倪，他都不会放过。

舒御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顾城啸这一席话，她究竟是该感动呢还是该烦恼？

感动的是，她前世有像顾城啸这样的粉丝，烦恼的是，顾城啸将会不依不饶暗中观察她的行踪。

顾城啸看到她不说话，眉头顿时紧锁。

临走之前，他突然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道，“这次的演唱会，最好别让我失望。”

说完，他才迈步离开。

我怎么会让你失望？

舒御眸光渐沉，和顾城啸的协议一直像块石头一样压在她的心头上，每时每刻都要喘不过气来，她怎么敢让顾城啸失望？

她要留在顾氏，才有复仇的资本。

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了，现在的她每一步都至关重要，绝对不可以走错，也不能走错。

从艺人寝室出来，程风忍不住多嘴提醒了一句，“总裁，您刚才最后那句话，会不会太给舒御施压了？”

说到底他终究只是一个小艺人而已，连二线明星都算不上，哪怕是一线明星，在半年的时间内给公司创造一个亿的利润都极为不容易。

更何况舒御？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吧。

他的心里其实挺同情这个白白净净还有勇气的小伙子，真是可惜了。

“施压？”顾城啸嗤笑起来，语气格外的冷酷，“在娱乐圈里，谁不是顶着压力前行？”

程风叹了一口气，深有感触，“您说的对。”

他跟了顾城啸这么多年，娱乐圈的这趟浑水他比谁都要清楚。

冷酷的丛林法则，不会对谁例外。